小情侣虽然同居,但各自有自己的房间。

    得益于原身的保守,使她晚上能幸免于跟寄生种先生睡在一起。

    但夏漾漾这几晚一直都做噩梦。

    梦里是神经网络一样复杂的跳动肉瘤,这些东西像挤进她脑子里,肆意入侵占领。

    使她头痛欲裂。

    而这时,总有一只冰凉的手来回抚摸她的颈,带起她阵阵战栗。

    那手的主人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天,他精心修补的皮囊不仅没有修好,反而更加破旧了。

    夏漾漾从噩梦中惊醒,她两手压着起伏的胸膛,坐在床头。

    窗外的月光洒在她发抖干裂的唇,和汗湿的长发上。

    睡前分明锁死的卧室门,此刻被推开一道细缝,室内空无一人。

    夏漾漾:[我脱离生命危险了吗?]

    系统看了眼环境危险度检测,把数据呈递给她:[并没有,反而……更加危险了。]

    一穿过来时,危险值为50%,而如今已经飙到了90%.

    夏季气温高,尸体腐烂得快。

    即便松柏香再浓重,她与秦知南坐在一起用餐时,也能嗅到细微的尸臭味儿。

    像烂了不知道多少天的鸡蛋,上头生了蛆虫。

    看来秦知南已经迫不及待要寄生她了。

    夏漾漾赤脚走去浴室,夜晚的厨房传来菜刀“咚咚咚”剁在案板上的重声,她眼瞥见地上那道被月光拉长的,将菜刀举在空中的影子。

    尽管这么多天,她已经撞见了太多他恐怖离奇的行为,心里仍是不受控制地发毛。

    她佯装刚睡醒,咕哝道:“做什么好吃的呢?也不知道开灯,切到手怎么办。”

    在对方暂停的动作中,她已经脚步摇晃地闪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