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清晰的记得那一天是礼拜五,学校下午三点半就放学了,我连家都没回,迫不及待的背着书包一蹦一跳的来到了道观。

    道观的大门面朝正西方,我来到道观时已是下午四点左右,此刻太阳正不高不矮的斜挂在西边的天上,耀眼的阳光将来来往往每一个游客的影子映在了道观的木墙上。

    我跨进道观大门一看,有三两个游客正跪在三清神像前祈福,诺大的道观正堂内却没有林叔叔身影。

    于是我轻车熟路的提着书包绕到三清神像的后方,推开了道观后院的门。

    道观整体构造是一个四合院,西屋就是供奉三清的道堂,也是面积最大的一个屋子。剩下的分别是右边的南屋,左边的北屋,以及西屋正对面的东屋。

    道观后院游客是不能进的,这是林叔叔生活起居的地方。平时除了我,也就一些受到林叔叔邀请的人才能进。

    后院的中央是一块用水泥冻起来的正方形坪子,坪子上那么大一片空地,偏偏林叔叔什么东西都没摆。

    坪子四面边缘与屋檐链接的地方,有四条用水泥冻起来的排水渠。四条排水渠链接的地方各有一个半米来高的水缸,缸里面养着鲤鱼和莲花。

    每当下雨时,屋檐上的雨水会顺着屋檐流进下方水缸中,缸中的水满了后就会溢到排水渠里,顺着排水渠流到道观外面的山上。

    我右手边的南屋是两间厢房,一间是林叔叔的,一间是留给过夜的客人的。

    左手边的北屋被中间的道观后门分成了两个屋子,前面大一些的屋子是会客和吃饭的地方,里面摆的大多是桌椅。

    后面的那个则是烧饭的厨房,里面有灶台、碗柜,和一堆堆的干柴火。

    而东屋也一道墙分成了两个相连的屋子。左边的屋子是放杂物的,七七八八的什么都有。而右屋则是一个空屋子,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至少我通过窗户看里面什么都没有,门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挂着铁锁,门上和窗户上都贴着黄符,这也成了我这么多年来最好奇,最想进去瞧瞧的地方。

    我曾问过林叔叔那座空屋子里是什么,怎么一直锁着,有什么不一样吗?

    林叔叔只是摸了摸我的头,说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林叔叔当然明白,小小年纪的我又不是神偷转世,根本没办法打门上的铁锁进去,所以也就随口敷衍了我两句。

    这到让我产生了更加浓烈的想法和兴趣。

    “林叔叔!林叔叔?”

    我来到后院先是叫了两声,却迟迟没有等到林叔叔应我。

    这时,我发现东屋右边屋子的门是向里敞开着的,我不由一愣。

    锁了五年的门,在今天它毫无征兆的打开了,我的好奇心突然如火山里的熔浆一样喷发了出来,随手把书包一放,猫着头便朝着那个屋子走了过去。

    “林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