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护命钟护的就是主人的生机,但是此刻一枝莲上都是死气。伴随着开天斧的劈砍,再加上浓郁死气的加持,护命钟眼看难以招架。观若静见此情景却是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她居然操纵着护命钟朝着那巨大的开天斧应了上去,那护命钟青光大放,居然瞬间包裹住了开山斧。等到青光散去,开山斧居然消失不见,而护命钟上也出现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痕。

    玉琼仙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一些,眉头微微皱起,感叹道:“平日里在我们五人中间看你的修为一直都是最弱的那个,没想到你一直在藏拙,如今看来我还真不是你的对手!”

    观若静闻言再次冷笑道:“那是当然,将自己的底牌全部亮出来这不是愚蠢吗?而且所谓底牌我从来不喜欢寄托在什么外物之上,我的底牌就是我自己,因为只有我自己才是最可靠的!”玉琼仙子闻言退到了刘承业身边,低头行礼,一脸的歉意,自己总归是出师不利。

    刘承业闻言微微一笑道:“无妨无妨,修为这东西随着岁月的沉淀总会增长。你瞧瞧那个老东西,虽然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但和你比起来还是老女人一个,我才实际年龄也比你大好多,她不过是活的长久了一些,没什么好骄傲的,赢你的不是她,而是岁月!”

    刘承业说罢一把抓住了玉琼仙子的手腕,玉琼仙子一阵吃惊,但很快她就感到一股精纯而温暖的力量流遍了自己的全身,自己的那一点内伤居然在瞬间就被彻底的修复了。不仅如此,经历了一场大战,她那体内的瓶颈居然有了丝丝的松动,她知道这都是刘承业的功劳。

    玉琼仙子感激的对刘承业道:“臣多谢人皇恩典!”说罢其便恭敬的退了下去,刘承业输入给她的那股力量虽然温暖,但却有些磅礴,她需要慢慢的去消化。众人见此情景就知道人皇一定又给了玉琼仙子一场造化,至于造化的大小他们其实并不怎么关心,是造化就难得。

    天机子见玉琼仙子不敌对方,当即就要出手。刘承业却对其摆了摆手道:“你觉得自己有胜算吗?所谓困兽之斗也不过如此!还是你觉得自己的真力太多,想要在临死前耗尽?”

    刘承业这话问的是如此的轻描淡写又是如此的理所当然,那意思很明显,不要挣扎了,再挣扎也是没有用的,你死定了!观若静此刻依然在护命钟的防护之下,她虽然迎了观若静,但嘴角的鲜血说明她也受了不轻的内伤。此刻听了刘承业的话其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疯狂的咆哮道:“我苦修一千三百年,到了这个份上怎么可能会任人鱼肉?我一定能够杀出去!”

    刘承业闻言不由的眉毛一挑,淡淡一笑道:“朕欣赏你的自信,说实话我挺喜欢看你做困兽之斗,消灭你的过程对朕而言就像是一场好戏,比画本子里写的都要精彩!但是今儿天太晚了,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朕的皇后和爱妃们若是饿着了那朕可是会心疼的,所以朕也就没有闲工夫在这里看家唱戏了!这样吧,念你修行不易,朕最后给你个恩典,你自行兵解吧!”所谓自行兵解那就是自戕,自戕能算什么恩典,但是对于此刻的观若静而言就是恩典!

    观若静闻言脸色又是一遍,退后两步道:“你做梦!我自行兵解?我看你才是真疯了!”

    刘承业闻言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的灿烂了,只听其淡淡的道:“朕不喜欢说谎,君无戏言你懂不懂?让你兵解的确是给你的恩典,若是让朕亲自出手的话,你想痛快的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刘承业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很是随意,就好似在说一件非常寻常的事情,但是挺在天机子等人的耳中却是一阵心惊肉跳,不得好死?人皇究竟是要如何处决观若静呢?

    观若静此刻想的也是这个问题,她一脸的惊恐问刘承业道:“你……你究竟想要怎样?”

    刘承业目中精光一闪,下一刻观若静整个人跪倒在了护命钟之内。护命钟也在他跪倒的那一刻彻底失去了真力的支撑,快速缩小,最终居然碎裂开来。方才与灵玉谷至宝一枝莲斗法,其实已经耗尽了此宝所有的能量,也可以说是为自己的主人尽忠了吧。再说观若静,原本是跪在那里,但没多少功夫整个人却已经趴在了地上。她只觉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了她浑身的每一寸地方。她的大脑这一刻又格外的清醒,那种疼痛感似乎再次被放大!

    “啊!!!疼!!!”广场之上响起观若静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叫喊,她的面容因为疼痛都已经变得极为扭曲了,但是那股疼痛在瞬间有消失不见,观若静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刘承业脸上的神色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看着这一幕他淡淡的接着开口道:“方才只是让你稍稍感受一下朕的手段,朕可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自戕?”此刻所有人都希望观若静能够识时务一些,死也分好多种,如果注定要死的话,干脆的死去是福气。

    哪里知道观若静的求生欲太过强大,她或许真的活不成了,但是她实在没有勇气自己了结自己的性命,怕死的人哪里有胆子自戕?观若静终于缓过神来,她缓缓的摇了摇头,口中求饶道:“人皇……人皇陛下……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人皇陛下给我一条生路……”

    刘承业面对观若静的求饶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如果每一个犯了死罪的人都对自己求情的话难道自己都要心软吗?该死的人从来都没有男女之分的,在刘承业眼中都是死囚罢了。却听刘承业接着道:“你说的不错,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这个恩典朕给不了你!国法在上,即便是朕都要遵守,你不仅犯了欺君之罪,当年对太祖皇帝你更是有资敌的大罪,今日必死!”

    刘承业说罢观若静的表情再次变的极为扭曲,周围的人甚至能听到气骨骼寸寸碎裂的声音,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超武者,但是此刻他们害怕了,是真的害怕了。他们对刘承业的敬畏在慢慢的加深,他们终于意识到,如今自己的生杀大权已经掌握在了这位人皇的手中。

    观若静痛苦的哀嚎着,即便是天机子等人都是脸色苍白。虽然他们没有什么兔死狐悲的思想,他们也知道只要自己恭顺也不会沦落至此,但是眼看着一个几乎和自己同级的超武者落的如此下场,内心的那种感觉是非常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