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喜色牵着狗离去的杨武,刘承业不由的泛起了一丝苦笑。这位曾经的大青皇帝,如今的大盛一字并肩王,你说他聪明他在谋略和武功上那自然是聪明至极,但你说他单纯他也真的是可以做出单纯的事情来,就好比现在,他最大的心愿居然就是变出一只狗来玩。

    心中想的是什么那就是什么,看来杨武最惬意的日子就是招猫逗狗,这的日子才够洒脱。许倾城却是眉头紧皱,压低了声音对刘承业道:“小武知道了,用不了多久所有人就都知道了,若是有很多人找皇上你变化什么东西的话,那皇上会不会很累啊。”他最担心的还是刘承业的龙体,无论刘承业是凡人也罢是真仙也好,在她的眼中刘承业始终只是刘承业罢了。

    许倾城闻言不由的眉毛一挑道:“皇后放心,柴文不会向杨武这样孩子心性。柴文或是皇叔和天机子等人,他们或许对朕有所求,但是他们所要的东西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朕推测他们每人只会要一件,若是如此朕自然可以办到,有什么好受累的,无妨啊。”

    夕阳西下,刘承业歇息了两个时辰之后就到院子里练武。即便他如今是真仙之身,但在他的眼中自己依然只是一个凡人,他归根究底还是喜欢过凡人的日子,练武是活动筋骨的最好方法。刘承业练武的时候从来不去使用什么真仙之力,他就是用自己的肉身在活动。

    只见那一招一式越发的行云流水,招式极为连贯,看如今刘承业练武,就好似在欣赏一段舞蹈一般,可以说十分的赏心悦目。柴文在旁边静静的看刘承业练武,他脸上是上神色很是淡然,他在静静的欣赏刘承业的每一个动作,似乎这其中真的都蕴含着某些秘密一般。

    一套拳法下来刘承业的额头上已满是汗水,从这里也可以看的出来刘承业没有刻意去使用真仙之力,否则他根本就不会出汗,也根本就不会累,做任何事情都会非常轻松。但如果是那样的话,仔细想想这一切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见刘承业练完之后姬玲珑连忙递上了毛巾,刘承业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柴文玩味一笑。他没有开口说话,他在等着柴文开口。

    柴文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是在杨武哪里听到了什么消息,等到刘承业优哉游哉的坐在了太师椅上,柴文转头静静的看了对方片刻,压低了声音问道:“那家伙说的是不是真的?”看的出来柴文比较有分寸,不想将此事大肆宣扬。刘承业见此不由的苦笑,现在保密有用吗?

    只见刘承业摆了摆手道:“老兄啊,你无需那么小心翼翼的,你保密没有用,你也保不住这个秘密。所谓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朕告诉杨武就是那个透风的,再说了朕也没想瞒着。”刘承业心里清楚,这件事情根本就瞒不住,早晚会被人知晓,他也就不隐瞒了。

    柴文闻言咽了一口口水,凑近了刘承业道:“这么说这一切都是真的了?”他终究还是有些失态了,因为他的声音已经忍不住有些颤抖,柴文一向都非常的沉稳,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刘承业见此情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点了点头,算是肯定的回答。柴文闻言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接着就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刘承业以为柴文在确定了他又造物之力后要小心翼翼的想一想自己此刻最想要的是什么,或者自己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过了许久,柴文终于开口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对刘承业道:“既然皇上有这样的能力,那我大哥是不是可以醒来了呢?”刘承业一时间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柴文最终的愿望居然会是这个。

    柴兴!柴悦柔的父皇,大周帝国上一位皇帝,柴文的亲哥哥,刘承业的岳父。当年不知为何在将死之际突然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最终变成了一个活死人。刘承业为了防止他为祸人间最终让其陷入到了沉睡之中,如今已经数十年过去了,他一直就沉睡在大兴宫的冰库中。对于这个岳父刘承业是一只都记得,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让对方醒来。不过这两年御驾亲征,实话实说他的脑子里还真没有装这件事情,今日柴文突然提起,他才想了起来。

    让刘承业震撼的不是柴兴,而是柴文在得知自己拥有造物的能力之后第一个提出的居然是要苏醒他的大哥,可见这数十年来这件事情一直都被柴文记挂在心中,当真兄弟情深。刘承业有些愧疚的道:“这件事情说起来实在有些对不住,这两年事情太多,朕忘记了。”刘承业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也仅仅是这两年有些没放在心上,兄弟你不要太过见怪啊。”

    柴文闻言连忙带着几分恭敬的道:“皇上,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是个什么心性孤怎会不知?这近二十年来您自己独自一人进入冰库不下十次,孤都记在心里。孤知道您一直没有忘记唤醒孤的大哥,您的岳父。由此可见您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孤的心中很是感激您!”

    柴文如今对刘承业如此的忠心耿耿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刘承业和柴兴之间的恩怨不可为不大,当年柴兴为了一统东元做了许多刘承业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但说到底刘承业还愿意认他这个岳父。刘承业到最后关头也没有想过要真正杀死柴兴,这就是重情重义。

    刘承业听了柴文的话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接着道:“你这是什么话?虽然朕和朕的那位岳父不怎么对付,但说到底那是悦柔的父皇,岳父也是父啊。朕娶了悦柔,这层关系就没办法改变。之前的国家大事那是国家大事,咱们现在论的是家里的关系,你搞清楚一些!”

    柴文没有在多言,他的脸上挂着感激的笑容。刘承业明白那笑容的含义,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如今朕的确是多了几分把握,你放心等回到宫中朕第一件事就是要唤醒朕的岳父,朕知道,这件事不仅是你,悦柔这些年也一直记挂在心中,只是那丫头,唉……”

    柴文闻言不由的苦笑了笑道:“那有什么法子?悦柔那丫头满心满眼都是你啊,她爱你爱的很深,但凡有一丁点可能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她说什么也不会去做的。即便在那里躺着的是他的父皇,她也会忍着。不过这不是皇上你的错,一个女人深爱自己的夫君能有什么错?”柴文对于柴悦柔的做法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正如他所言,那是夫妻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