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林和钱友为在院子里挂起红灯笼,田丽喜笑颜开地贴着窗花。

    屋内暖气充足,屋外寒气逼人。

    乔岩将窗户上的寒霜擦了擦,透过玻璃看着正兴高采烈装饰院子的他们。

    她很想出去帮忙,但强烈的自尊心让她打了退堂鼓。

    这几天,乔岩已经逐渐安静下来。

    她不再吵着闹着要离开,也不再歇斯底里地和刘浩林对着干。

    这段时间,刘浩林没有回医院,即便有很急很急,必须他亲自操刀的手术,他也没有动过回去的念头。

    乔岩知道,刘浩林不愿离开南山民宿都只是因为她。

    一次,乔岩忍不住问他。

    “作为医生,救死扶伤是你的职责。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那些病人因为你不在而丢了性命吗?”

    刘浩林眉头微皱,像是在纠结什么,又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他说:“安和医院里除了我,还有很多医术精湛的医生。我能操刀的手术,他们也可以。”

    “那些病人家属指明让我操刀手术,并不是对我的医术有多么的信任。其实,只是因为我这个院长的身份而已。”

    乔岩有些疑惑:“他们看中的只是院长这个身份,难道不是因为你精湛的医术吗?”

    “不,不是。”刘浩林摇着头,微微一笑,“很多年前,我第一次从实习医生成为正式可以开科坐诊的医生时,我的科室里没有一个挂号的病人。”

    “为什么?”乔岩问。

    “因为我的年纪,我的资质,他们不信任一个刚出茅庐的年轻医生。他们只相信那些年长的,资质和级别都很高的医生。”

    乔岩皱眉,脸色有些不悦:“能治好病的医生都是好医生,看什么年纪和资质?”

    “是啊,可这就是事实。”刘浩林无奈地叹了口气。

    “之后,我除了看诊治病,还在不停地学习,找准一切机会向上爬去。”

    “终于,熬过了最痛苦的八年,我成了享誉国内外的医学教授,并开了一家医院。”

    乔岩的眼中不禁流露出欣赏、崇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