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小山一样的背影遮住视线,完全看不到半点简容若的影子。

    直到阿鲲回头,简欢才看到靠在病床上看书的简容若,还有拎着毛线的阿鲲。

    直到水果被阿鲲接走,简欢才从震惊中回神。

    “阿鲲?你怎么在这?”

    阿鲲答的坦然,“我来学织毛衣呀。”

    果然,正如他说的那般,病床上放了坨电光紫的毛线球,还有织了个开头的毛衣。

    阿鲲兴致勃勃的展开,“简小姐,你看怎么样?这个颜色是不是很好看?”“挺,亮眼的。”

    阿鲲喜滋滋的,“我也这么觉得。”

    简欢:“……”

    把阿鲲打发到外面,简欢坐到了病床边。

    “容若姐你怎么样?”

    简容若人看着虚弱,精神倒是不错。

    如画的眉眼挂着淡淡的忧愁,“我没事,只是担心你。你实在不该为了我涉险,这几日有没有人找人麻烦?母亲知道了吗?”

    “容若姐。”

    简欢打断了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后半生你就想这样过吗?”

    “就这样被送到不同人的床上,忍受着非人的折磨,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简容若视线躲闪,“只要你跟母亲能安乐,我……”“我是问你自己。”

    简欢打断了她一字一句,“你,简容若,想这样过吗?”

    简容若有片刻的失神,她么。

    久久,她惨淡一笑,“我已经烂到骨子,早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不,你有。”

    简欢握住简容若的手,“只要你想,一切都还来得及,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