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不知道再找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说服这些不过都是她胡思乱想。

    说服她,娄枭跟她爸爸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她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

    无论是娄家还是宫家,这些人每一个都是高高在上,翻手覆手间就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砸碎她的生存空间,还要她掏出心来。

    她嘴唇发颤,“求我?我何德何能,担得起您老这一句求!”

    “司小姐,您别这样……”骤然起身的简欢打断了福伯接下来的话,她冷声道,“你希望我怎么样?继续遵守诺言?”

    “哪怕知道娄枭跟我爸爸的死,跟我们家家破人亡有关,我也要当做无事发生,跟他在一起?”

    福伯跟着站起,“我没有逼迫您的意思,二爷他这些年不易,所以我才求您……”

    “他不易,我又容易到哪里去?”

    过分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破窗而出,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变调,“难道就因为我是个普通人,我的苦难就不值钱了?”

    “我甚至以为是我的错,是我家人的错,我……”

    忆起她是如何对自己爸爸“害死”宫灵忧心。

    如何想要感化娄枭,让她查明真相,好让他能心无芥蒂的跟她在一起。她就羞愧的无以复加。

    爸爸会不会正在冥冥之中看着这一切。

    看着她因为那点男欢女爱,祈求一个男人不要离开自己。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她便觉自己下贱到无可救药。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呼吸困难,心脏一阵又一阵绞痛。

    实质的疼痛混杂着内心的痛苦,她捂住心口,脸色惨白没有半分血色。

    “司小姐?您怎么了?”

    天旋地转,简欢直挺挺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