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什么。”

    “你还记得,有一天晚上,你在西苑跳过舞吗?”

    她记得。

    那天,盛东影终于能吹出一小段调子,她配合他随意的转了几个圈。

    最后伴随着盛东影吹走音,她笑话他告终。

    那短短的几十秒,却落入了另一个人的眼里。

    那时候简欢到宫家的时间还不长,还对未来怀有希望,就连跳舞,也带着蓬勃的生命力。

    那种生命力,在死城一般的宫家,就像是腐朽花园里开出的一朵玫瑰。

    娇艳明媚,格格不入。宫偃的语调流淌着不知名的暗流,“那天,我也在。”

    简欢冷笑一声,“那你知道,那天谁也在吗?”

    “管家的儿子。”

    “他当天晚上,就摸进我房间里,想要侵犯我。”

    “我用东影给我的利刃,弄伤了他。所以第二天,我被管家叫去,用一块巴掌大的抹布,擦干净了整个西苑的地砖。整整三遍,从蹲着到跪着,一直到我膝盖肿的抬不起来,管家才允许我起来。”

    “现在听着,还觉得悸动吗?宫家主?”

    短短几句,像是她在宫家无数个日夜的缩影。

    宫偃垂下眼。

    地毯上,简欢口中的罪魁祸首都躺在那,暗色的血纹一路蔓延到他脚下。

    他闭上眼,“对不起。”

    “你如果真觉得对不起,就不要再找我,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宫偃沉默几秒,“我做不到。”

    “除了这个,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简欢刚想拒绝,忽然想到东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