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和为师一道去城里做做法事,为一些达官贵人们消灾解难罢了。”

    陈青竹自然不信:

    “真的只是做法事?”

    住持道:

    “你也不是黄花大闺女,贫尼就说得直白些。贵人们的灾厄嘛,须得在床帏之内方能消除。”

    陈青竹这才一脸震惊,贞烈道:

    “男女七岁不同席,我是靖南侯的妾室,又岂能轻易去见外男!师太,我只是来替侯府祈福的,侯爷很快就会接我回去,你可别太过分!”

    住持露出讥讽的笑:

    “回去?看来是梦还没醒。”

    “像你这样被主母送来的妾室贫尼见多了!别说你这种原本就不受宠的,就算原是那府里老爷的心尖尖,到了这里也没一个人能回去的。你们侯爷但凡对你有一丝情分,也该是把你关在府里的小佛堂,而非送到与侯府毫不相干的佛门清净地!”

    陈青竹仿佛受了很大打击,却喃喃道:

    “不,我不信,侯爷一定会接我回去的!”

    住持冷笑一声:

    “来人,把她带回去,继续醒醒脑子。”

    话落,慧缘和另一个孔武有力的尼姑就进来把陈青竹拉扯了出去。

    待人走后,慧云点评道:

    “此人眼皮子浅,不是那等三贞九烈的榆木脑袋,师父不用叫戒律堂的人出手。”

    住持拿起盖碗喝了口茶,鄙夷道:

    “的确是个软骨头。看来只消再饿她几天,便什么都从了。待她想开,你好生教教她。”

    “是。”

    *

    如此,陈青竹又被带回去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