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倒的时候,受伤的左手着地,伤上加伤,顷刻间便痛得额上冒出了冷汗。

    即使她面白如纸,痛得灰白的唇又白了几分,裴骁眼中也没有丝毫怜惜与担忧。

    “被刁奴胁迫?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因何事被刁奴胁迫?”

    经过一夜的思考,张氏已经想好了对策。

    此时强忍着疼痛,泪眼朦胧地道:

    “侯爷,那刁奴拿瑾哥儿中毒的事来威胁妾身,说妾身要是不满足她的要求,她就将此事告知大伯娘身边的李嬷嬷。”

    “她是妾身身边的心腹,她的话不比一般奴婢,妾身不敢拿侯府与张家嫡支的情谊做赌啊!”

    又解释了自己的计划。

    表示自己根本没打算让刘嬷嬷带着银票离开,也没打算让何旺真正逃狱给侯府惹来祸患。

    然而,裴骁此时对她已经失去信任,如何肯信她这番巧言令色的解释。

    他眼中满是讥诮:

    “哦,这么说本侯还要感谢你一心为侯府着想?”

    张氏听得出他的讽刺,可她一时间也找不到更稳妥的说辞。

    正在这时。

    “侯爷,账本拿来了。”

    取账本的大管家回来了。

    裴骁接过账本,一看现银的数目,府库的实际存银果然比账上少了一万九千两。

    张氏依旧跪坐在地,裴骁直接把账本砸在了她脸上。

    “啊!”张氏再次痛叫一声,额角沁出了鲜红的血液。

    裴骁丝毫不在意,质问道:

    “这你又怎么解释?开年才两个月,府库里的银子就比账册上少了一万九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