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狡诈占尽礼法优势是一回事。

    珍娘这边先前毫无防备,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导致完全处在劣势也是一方面。

    两者相加,他如今竟是拿这乔师友一家毫无办法。

    哪怕他可以利用和严大人定国公等人的关系,让乔师友被革除功名,甚至强行让府衙判珍娘与乔师友和离。

    可如今他们毕竟不能一手遮天。

    南都城里不仅有锦衣卫,司礼监,还有张家这个与慈航观站在对立面的存在。

    如此明显的把柄,张家岂能不借题发挥?

    严大人和定国公等人要真的帮了他,只怕事情闹大后,会比曾经的靖南伯府下场更惨。

    他不可能为了自家女儿,就完全不顾慈航观与其余信众的利益。

    衡量利弊下来,除了忍耐,竟是别无他法。

    他咬了咬牙,道:

    “你们既然巧言令色不肯承认用了珍娘嫁妆,也不肯和离,我们秦家又能拿你们有什么办法。”

    这话一出,周围邻居都对秦大富投来同情的目光。

    乔家人关于珍娘嫁妆那番话,虽说听起来仿佛有道理,可大家几十年的邻居,知根知底,他们还真不怎么愿意相信那些钱是乔家祖上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