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肯自裁赎罪,他早就是嫡子身份了,岂能受这些人如此多的嘲讽。

    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日他才月休回到书院没几天,便听那些嘴贱的对头跑到他面前,幸灾乐祸地道:

    “哎呀,这罪人之子怎么还在这里,都没有官差来将他捉回去圈禁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罪人之子!”

    裴轩大怒。

    对方便把他父亲被去职,降爵又全府圈禁的消息说了一遍。

    裴轩只觉得晴天霹雳。

    怎么会突然被圈禁?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着那些对头不怀好意的眼神,裴轩不敢再在书院待下去,生怕他们去向官府告发捉拿自己。

    于是立刻跟院长告了假,说要回府里看看。

    然后就带着陪读的小厮一起,离开了书院。

    回到城里,来到靖南侯府外隔着老远,便看到了看守的差役和大门上的封条。

    很显然,那些对头没有骗他,侯府是真的获罪了!

    圈禁,而且还没有期限,那不就是无期徒刑么?

    他还这么小的年纪,绝对不能被抓回去圈禁,永远失去自由。

    担心被人发现,将他抓回侯府,裴轩不敢在南都城停留太久,立刻带着小厮出了城,到城郊的一个小县找了家客栈暂住。

    住了一个月,他几次派小厮出去打探消息,似乎官府都没有贴告示要抓他,又听说钦差大人早已离开南都,他这才放下心来。

    然而,新的问题很快又出现了。

    他一直在客栈吃住,又不肯迁就,住的都是最好的上房,如今一个月过去,不仅原本交的押金完全告罄,还倒欠了客栈好几天房费。

    拿不出钱,裴骁险些被扫地出门。

    好在他及时拿身上的玉佩抵了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