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外之物,身外之物!”

    他在心中默念,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袁老夫人也准备了五行供品。

    对他们家来说已经算是花费不小,放在那些供品面前,却完全沦为了垫脚石。

    袁老夫人前头还有个瘦骨嶙峋的年轻男子,带着夫人在敬献供品。

    与袁老夫人先前说的情报一对照,应该就是那位郑总兵之子了。

    两家供品价值悬殊很大,论地位,如今的袁家也远比不上郑总兵。

    但慈航观的坤道们,对他们家并没有任何轻视怠慢之意,对郑总兵之子也不见任何讨好。

    都是一样的,温和中带着疏离。

    世人皆是拜高踩低。

    慈航观能对信众这般一视同仁,面对权贵也绝不折腰讨好,倒是叫人高看一眼。

    听闻他们是等待观主治疗的,这位郑总兵独子眼中顿时流露出羡慕之色,好奇地问道:

    “给谁治疗?治什么病症?”

    戴着面纱的茉娘顿时后退一步,躲在了袁老夫人身后。

    她很少与外人接触,更何况一个陌生男子问她脸相关的事。

    袁御史微微皱眉,正想制止,便听那位知客的坤道轻咳一声。

    那郑总兵之子立刻尴尬地道:

    “抱歉抱歉!是我多嘴了,我不问了!”

    堂堂三品大员独子,在慈航观竟是乖得不像话。

    怕是在他老爹面前,他都没这么听话过。

    袁御史不由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