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求你去试试吧!师友若是能拜在张大人门下,相当于咱们秦家也与张家有了亲故,对我们家的生意也是极有好处的!”

    她不明白父亲为何不答应,只能苦苦哀求。

    不然,她回去该如何向相公交差。

    见她如此惶恐为难,秦夫人看出了些端倪。

    “是女婿让你来的?”

    珍娘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没有,他怎么会说这种事呢。他饱读圣贤书,向来是淡泊名利的!”

    读书人名声最要紧,落下个贪财的名声对前程可不好。

    知女莫若母,秦夫人如何看不出她在撒谎。

    秦大富也审视地打量了女儿一会,最终语气强硬地开口道:

    “你且回去告诉他,想精进学业,秦家可以花钱给他捐个国子监的名额。至于花大价钱帮他攀附张家,那是绝无可能。”

    他倒完全不担心女婿自己能有本事与张家扯上关系。

    身为乡试主考官,所有同年参考的佼佼者都会在张经宏面前竞相表现。他乔师友又凭什么脱颖而出?

    若乔师友真有那般优秀,早就被南都城那些清流文官或勋爵家抢做女婿了,哪里轮得到秦家这种商户。

    珍娘无法,只能愁眉不展地告辞离开。

    毕竟她一个出嫁女,拿了那么丰厚的嫁妆出嫁,总来麻烦父母也说不过去。

    只是,没办成丈夫交待的事情,心里有些惴惴。

    又怕影响他的考试,回去连说都不敢跟他说。

    只暗自祈祷一个国子监的名额能叫丈夫稍微消消火气。

    目送她冒雨离开,秦大富夫妇也有些忧愁。

    尤其是秦夫人:

    “女婿会不会因此心中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