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与观主说的话我听明白了,就是我们家要像秦家一样追随观主嘛,这也没什么不好。”

    “观主一片仁心,按照她的命令做事,不违背良心,我心里反而挺踏实的。”

    郑百战不由一怔。

    他只想到了整顿卫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却忘了,这对那些卫所兵与他们的家人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救赎。

    他也是底层士兵出身,被定国公赏识提拔才有今日的地位。

    还是一个小兵的时候,他吃不饱穿不暖,时常被上官拳打脚踢,当做牛马使唤,每月的军饷能落到手里的更是十不存一。

    那时候他就立志要出人头地。

    也曾幻想若自己成了将领,定不会如同那些长官一般将士兵当做家奴盘剥压榨,他定会让手下的兵都过上好日子。

    然而,和光同尘,不做异类,一切都要随大流才能走得更远。

    曾几何时,他竟只记得这些为官准则,却忘了一开始的初心了。

    正这般想着,又听郑元乃道:

    “而且,爹您根本没见识过观主有多强大……”

    说着眉飞色舞地讲了那晚他追随观主去阳丰镇杀倭寇时的具体情形。

    然后一脸与有荣焉地问:

    “如今您还觉得追随观主不是好事吗?”

    郑百战都快听傻了,这要不是儿子亲口所说,他都觉得是在听人说书。

    “那你这一棍子能将倭寇打飞一丈远的巨力,如今还能用吗?”他最关心的还是此事。

    儿子说的是可用七七四十九日,如今还不到一个月呢。

    “当然。”

    郑元乃兴高采烈道,“来,爹,我们掰手腕,你两只手我一只。”

    郑百战半信半疑地伸出手,刚与儿子的手交握的瞬间,就被一下子按倒在了马车中间的小桌子上。

    “不行,我刚才还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