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千年的狐狸,少在那里惺惺作态!若不是你做的,你又岂会几次三番阻挠张家得知真相,为此甚至不惜拿一万两贿赂大夫?”

    “还有,为何你那奶嬷嬷的儿子一口咬定是你指使他纵火慈航观?难道不是为了将那慈航观清修的姨娘灭口?”

    “后来你那奶嬷嬷竟能在伯府的严密看守下,带走一万两银票与侯府印信,在即将被捕之前,被你最信任的陪房张贵一刀捅死,这可真是巧啊!”

    一桩桩旧事全然浮现心头。

    裴骁自认不是个糊涂的人。

    当初的疑惑被张经宏所说的张氏已经恢复生育之力这个关键性线索一串,答案顿时了然于心。

    被愚弄欺骗的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

    他终于明白,他的这位娇妍如花的继夫人是何等蛇蝎心肠,何等心机深沉,简直令他厌恶至极!

    张氏依旧在抵死狡辩:

    “当初旧事,公堂上已经说得一清二楚,我不想再多言。大哥只凭一厢臆测便要给我定罪,就是告到陛下处,我也不服!”

    “闭嘴!”

    裴骁暴喝一声,只想狠狠地打烂张氏那张巧言令色的嘴。

    她不过是仗着已经杀人灭口,毁灭了罪证,才敢如此无耻地继续抵赖。

    然而,他根本没能从轮椅上站起来,就狠狠地跌了回去。

    也正是这一跌,让他的理智重新回归。

    张经宏的神色因他的反应缓和了些,道:

    “妹夫,我依旧叫你一声妹夫,这件事你身为一家之主,必须给我和张家一个满意的交待。”

    交待?

    看张经宏这架势,不严厉惩治张氏,保障瑾哥儿的安全与地位,张家嫡支只怕就要彻底与他翻脸。

    可张家嫡支满意了,宫中的淑妃娘娘又岂会善罢甘休。

    他必须在张家嫡支与淑妃娘娘之间做出选择。

    沉吟许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平和了神色,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