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点耳熟。”

    但在哪里听过,她实在记不得了。

    “你也不知道?”黎尚书又质问儿子。

    黎大老爷平日里只顾着眠花宿柳,哪关心过正事,闻言哆嗦道:

    “有……有点印象……但……但想不起来了。”

    天地良心,不过是一个道观,他又不信教,怎么可能会知道。

    怎么他爹还一副他应该知道的样子啊。

    黎尚书一看两人的神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大儿子真是与老妻一脉相承的愚蠢,丝毫没能继承他的精明睿智。

    懒得与他们分说,黎尚书直接道:

    “靖南侯府指使家奴纵火慈航观,后来就变成了靖南伯府,想起来了吗?”

    两人一脸震惊。

    黎大老爷道:

    “竟是这样……这,这就是个乡野道观,她们应该不至于有什么了不得的后台吧?”

    黎老夫人也自我而安慰道:

    “不是袁御史参了靖南侯府,他们才遭殃的吗?那袁御史以前就是个爱管闲事的,说不定是老毛病复发……”

    黎尚书三令五申,他们对平民百姓做什么都无关紧要,但绝对不能惹上不该惹的人。

    看着黎尚书的神色,她心中其实已经隐约意识到好像闯祸了。

    而且,她突然想起,袁御史的夫人病危,就是去慈航观治好的。

    “扬州总兵之子郑元乃,前些日子在慈航观祈福,组织慈航观弟子智取一百多倭寇首级。”

    此事可是最近几天兵部的大事。

    为了从中分一杯羹,整个兵部核心成员绞尽脑汁写题本,黎尚书对其中的关键人物自然是十分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