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师友听她口气仿佛有所松动,赶忙道:

    “对对,是我烂泥扶不上墙,辜负了您的一片苦心!求您别再管我,让我自己当一块朽木去!”

    珍娘不说话。

    乔母也赶紧劝:

    “珍娘,你还青春貌美,又家财丰厚,何必在师友这种不成器的烂人身上浪费时间呢!他不值得啊!”

    为了能顺利和离,乔母也是拼了命地贬损自己的儿子。

    珍娘表示要考虑考虑。

    这一考虑,就是三天。

    期间依然是动辄把乔师友绑起来“加官”。

    乔家三人苦不堪言,又不敢催促。

    终于在第四天早上,得到了珍娘肯定的答复:

    “既然你们全家人都这么不欢迎我,我也只有和离了。”

    “明日就请族老与里长来拟定契书吧。到时候,话可要说清楚,是你们自己要和离的,给的东西也是补偿我贴补进去的嫁妆。要是有人敢耍花样,哼……”

    说着,便站起身冷笑了一声,用充满威胁的目光盯着三人。

    “不敢,绝对不敢!”

    乔家三人如今只想送走这个瘟神,摆脱这地狱般的日子,哪里还敢耍什么花样。

    第二天当着族老和里长等人,都十分老实。

    双方给所有赔偿的财物过了户,珍娘这才签下和离契书,去衙门记档,

    终于和秦珍娘解除了夫妻关系,乔师友等人就赶紧找了牙行租了房子,开始从乔宅搬家。

    左右邻居见他们一家这般行径,出来看热闹的时候纷纷摇头惋惜。

    “乔师友这小子,不惜福啊,珍娘那般一心为他,严格要求他,他竟是恨上了珍娘,宁可抛弃亲生子,也要把珍娘扫地出门!”

    “先前还给人写信说珍娘打他打得有多惨,今日我见他,走路可利索了,一点都不像身上有伤的样子,分明是蓄意污蔑珍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