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现在就领银钱去后院做事,我倒要看看世子会不会因为你这个婆子跟我这个正室夫人对簿?”

    如今侯府没有莫须有的罪名还不敢轻易动她,沈敬知也自然也是。

    陆嬷嬷从未在她身上见到过如此骇人的威压,她咽了咽口水,一时半会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两眼瞪直的看着。

    想求饶又梗着脖子开不了口,想顶嘴,看着迟非晚的眼神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拖下去!”

    迟非晚厌恶的瞟了她一眼,便让人将她拉走,省得看了心烦。

    陆嬷嬷回过神来求饶的声音才响起,但已经被人拖出了玉清堂。

    银心见着也是解气,但又担心世子知道了会不会对夫人更加疏远。

    “让人把东西抬进来。”

    迟非晚理了理衣摆,走到书案跟前,仆人把账册一本本叠在书案上,不一会宽大的书案就被堆满了,只留一个小缺口给她书写。

    堆积起来的账册高于头顶,银心见着都惊呆了。

    *

    寿福堂内的,柳氏端着茶盏的手停了一下,诧异的问:“你是说,晚晚要把你赶去后院做事?”

    “是啊,夫人,您要给奴婢做主啊~您和世子让奴婢打理账册,奴婢是兢兢业业、谨小慎微,不敢有半点差错,这没功劳也有苦劳啊,少夫人就这么把赶到后院去,奴婢冤枉啊……”

    陆嬷嬷重重的叩头下去。

    被拖出玉清堂她转身就往寿福堂来哭诉了。

    柳氏纳闷的放下茶盏,有点想不透,这几日迟非晚着实有些不一样,那天打得云梦一巴掌,接连几日谁也不见,云梦去了好像也没讨着什么好。

    今日又把陆嬷嬷处置了。

    这换做平时,她可不会这么做。

    “夫人,这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奴婢是您和世子的人,如果就这么被少夫人处置了,那以后这府里少夫人岂不是要压您和世子一头……”

    “放肆!”

    柳氏拍桌一喝:“我是看不惯她,但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挑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