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宴喉结滑动,克制的攥了一下手。

    本就磁性的嗓音被染上一丝沙哑,“我只是在想,下次擦药的时候好像不太好麻烦你。”

    既然那么不太好麻烦,就不要麻烦了。

    江楠很想就这么说,但似乎又觉得有些不近人情。

    这个男人不止两次三番帮了她,还是公司目前最该捧在手心里的投资人。

    若是沈时宴提出要求,别说是给他换个药了,就是当保姆他们也不该有任何意见。

    “好。”

    江楠说:“你有需要的话就打给我。”

    沈时宴心中微动,“什么需要都可以吗?”

    “……”这话怎么那么不对劲?

    江楠刚想回答,包里的手机蓦然响了起来,她过去翻出来一看,竟然是祁渊。

    祁渊让司机去接她,结果人家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人,只得把电话打回他那儿去。

    “江楠,你在哪儿?”

    这声音隐含怒气,江楠听得皱了眉。

    “你有事?”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只觉得沈时宴刚才还好好的脸色,莫名就沉了下去。

    她以为是自己吵到他了,挪了两步站远些。

    “我现在有点事,等会儿回去。”

    “等会儿?”

    祁渊冷声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三点四十,你不识数?”

    “……”

    江楠突然觉得不想跟他讲那么多,沉声道:“今天还要上班,你还是早点休息吧,不必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