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为难奴才,这事情奴才着实不知,宣读圣旨的内容也是在今日陛下令臣前往之前,奴才这才知晓的,究竟是为何……”内侍摇头叹息,伸手将宋时矜扶起来,“怕只有陛下知晓了。”

    宋时矜瞳孔微微缩动,她咽下口水,思量再三伸手一把夺过内侍手中的圣旨,前去马厩牵了匹马,翻身上了马背策马便朝宫中而去。

    看着她的举动,内侍急的一拍大腿赶忙追上去。

    养心殿内,宋陵郅神志恍惚的揉着太阳穴。

    端亲王立在一旁低声道:“陛下,这封信若是交给使臣,那长公主的婚事可就算是定下了。”

    宋陵郅点点头,神色颇为不耐:“既已成定数,又有何需再思索。”

    话音刚落,端亲王眼疾手快的将那封信反手交给随侍,随侍侧身离开养心殿。

    随侍刚刚打开门,与此同时宋时矜捏着圣旨破门而入。

    “哥哥,你为何……”话还没说完,宋时矜再看见端亲王的那瞬间闭上嘴,“皇叔也在。”

    端亲王笑了笑,盯着宋时矜的那张脸神色不明,“长公主既有事,那臣先告退。”

    宋时矜待他离开后,直截了当的询问宋陵郅:“哥哥为何一声不吭就定了我的婚事,不是起先便说好的吗,哥哥你明知我心中的所爱慕的人是谁,又为何如此?”

    “淑嘉,你可别忘了先君臣后兄妹的道理,朕的决断又为何要与你商议!”宋陵郅重重拍案,神情不悦。

    宋时矜愣怔片刻,目光呆滞的盯着他,“哥哥,你适才是在吼我吗?”

    “朕看就是把你惯坏了,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以至于让你忘了当公主的本分。”宋陵郅猛地咳嗽几声,按着胸口怒意滔天,“你享受了常人没有的东西,那许你和亲又如何?难道还是委屈了你不成。”

    宋时矜没想到一贯疼爱自己的兄长竟会变成这样,向来骄傲的她难忍泪意,瞬间红了眼睛。

    “皇兄,这真是你心中所愿?”宋时矜哽咽。

    宋陵郅冷声道:“是。”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宋时矜猛地转身,泪水从眼眶中飞溅而出。

    她策马离宫,最先去的便是容府。

    本以为只要找到容铖,那这件事情就还能有转圜的余地,这才记起来容铖压根不在府上,当时宋时矜决定请叶神医入京,因为不放心旁人所以由容铖亲自前去寻找。

    眼下容铖尚且还未回京。

    宋时矜在容府门口站了许久,等她反应过来,天上下起了密密麻麻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