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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如是很认真的看着春花说道:“春花,如何才能来钱最快。”

    这话要是搁在现代社会里问,绝对就是要干票大的,违法乱纪的节奏。

    而春花吸了口气,暗想若是她知道如何来钱最快,她还用做丫头吗?但她当然不能露出鄙视她家娘子的意思。

    “娘子,不如还是卖些开光首饰?”春花眉头一皱,有了主意。

    “行情不同,庆阳府中娘子们喜欢华贵的首饰,我们哪里有本钱去买那些昂贵的首饰,何况这里离佛光寺终究是远了些。”宋如是沉思道。

    春花见宋如是情绪已经不如早上那般消沉,便试探着说:“娘子,奴婢觉得在刺史府中,仅仅因为青衣的一面之词,娘子那般对大公子太过冷淡了。”

    宋如是越过春花看向远处:“大公子的好,我当然知晓。只是春花,当时青衣说那话的时候。我脑中想的却是,大公子定是安排好了如何让阿玉接近李衡,但是因为我中了毒,才会临时改了计划,让阿玉提前出现。阿玉出现,齐氏定然会生疑。他为了我,却把自己置于险境,或许刺史府表面的和谐也会因为此事而打破。我知他对我心意,我对他亦是有心,但那又如何呢?”宋如是叹了口气,语气也变得飘渺起来。

    “我本就是个一味安于现状的人,能不算计便不算计,能粉饰太平便粉饰太平。这样的我,怎么能与大公子一起经历许多的荆棘困难呢?我明知李樱会对我下手,但是仍旧愚蠢的中了毒。若是我跟他在一起,便只能拖累他。我没有没有强大的母家,也没有身居高位的父亲。而我却不知自省,总是一味的依靠别人,清河县之事是齐洹在帮我善后。”齐洹这名字在她口中转了几转,终是出了口。

    “因着祖母咱们来到了庆阳府中,到这里我仍旧是得过且过,总想着即是以后无路可走了,还能带着你出门当个女户,自然还能潇洒快活。但是我有那个能力吗?春花,小小的李樱我都对付不了,当女户的种种艰辛苦难更不是我能想到的。如今靠着大公子护着我,但若是有一天他累了呢?”

    “娘子,切莫妄自菲薄。”春花看着宋如是那悲凉的目光,感同身受,声音也哽咽起来。

    “春花,我当时便在想。我不能这样下去了。明明知道与他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却一直被动的等他靠近,自己却畏首不前。”宋如是一口气说完,心中倒是好受了许多。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如今倒是我错了。”一个声音兀然响起。

    宋如是顺音看向墙头,果然看到了立在墙上的青衣。青衣轻飘飘的下了墙,对着宋如是蹲身行礼。

    “我爱慕公子十年,倒还不如娘子看的透彻。公子六岁便失去了母亲,没过多久,齐氏便进了门。外人只道齐氏性子爽朗对大公子甚好,但个中滋味,只有自身才能体会。齐氏娘家势大,公子虽是才华横溢,但却仕途无望。只能寄情山水。公子少时也想出门游学。但是齐氏“不忍”母子分离,此事便只能作罢。”青衣语速越来越慢,说到此处更是哽咽了片刻,方才继续说道。

    “公子偶尔会去舅家住些时日。后来李衡使人打死了魏南之,公子便是连舅家也不便再去了。外人只觉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但是他心中的苦楚又有谁知呢?刺史府看着花团锦簇,内里却是步步杀机。公子在刺史府中行事处处制肘,如今更因为娘子被齐氏疑心,娘子切莫辜负公子的一片苦心。”青衣哽咽着讲完,对宋如是行了一礼,怆然而去。

    宋如是愣了片刻才对春花说道:“把夏蝉叫来吧。”

    隔壁厢房里的夏蝉很快便随着春花出来了,她恭谨的给宋如是行礼。

    “娘子”。

    宋如是低头看着夏蝉的眼睛:“夏蝉,你若帮我办成了此事,我便还你自由如何?”

    夏蝉眼睛像是突然点亮了两盏灯笼:“娘子当真?”

    “自然是真的,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打探出李樱的踪迹。事成之后,我让你良民的身份离开如何?”宋如是从怀中取出一张户籍递给夏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