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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如是等来了菜肴与珞饮,却并未等来春花。

    宋如是刚要吩咐蜡梅去寻,一脸便秘表情的春花,恍恍惚惚的推门走了进来。

    “春花?”宋如是出声问道。

    “娘子……”春花张了张口,一脸的欲言又止。

    宋如是遂不再问,只笑着让春花过来喝珞饮。

    几人用了午膳之后,宋如是瞧着祖母面带倦色,便也起身,使春花与蜡梅扶着老夫人且行且逛的归家去了。

    安置好了祖母,宋如是便把春花喊道正房里去说话。

    “春花,你今日瞧见谁了?”宋如是倚在塌上,手中拿着刚绣成的荷包,神态悠闲的瞧着。

    “娘子怎知?”春花好奇问道。

    “你回来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实在太过奇怪。你眉头舒展,嘴角却耷拉着,面上的神情,似是娇羞,又似是恼怒,所以我猜你是遇见了少连兄?”宋如是笑道。

    “娘子,奴婢今日从雅间出去的时候,确实遇见三爷了。”春花垂着脑袋,小声说道。

    “他可曾与你说了什么?”宋如是暗想,瞧着春花的模样,许是与少连兄之事有了新的进展。

    “三爷与我说……让我为他做上一百件……亵衣……”春花似喜似悲,不由得又耷拉着嘴角,舒展着眉头。

    “什么?”宋如是差点笑出声来,她握紧了荷包,心中暗忖,这“做一百条亵裤”算不算新的进展呢?

    “娘子……你说……三爷究竟是……何意?”春花揉着手中的帕子,一脸纠结的问道。

    “我觉得这是少连兄对你的一种承诺……”宋如是试图分析道。

    “承诺?娘子你说这是三爷对我的承诺?可是你瞧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会如此承诺吗?”春花回过神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便是少连兄的独到之处,这样的承诺一出,谁还会轻易忘记。”宋如是宽慰道。

    “娘子若是如此说的话,这份承诺奴婢确实这辈子都忘不掉了。但是旁人之间都是花前月下,两情相悦,到了我这里便成了一百件……亵衣……”春花兀自不甘心的说道。

    “所有的花前月下,两情相悦最终都会化为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其实少连兄的话虽说直白了些,但意思已然非常明确了。”宋如是耐心的说道。

    “娘子的意思是,这一百件亵衣,就如同柴米油盐酱醋茶一般?”春花的思绪始终纠结在朱三爷那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