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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如是与春花出门时节已到了辰时三刻,主仆两人晃晃悠悠到了西市。一路且行且逛,奔着百草堂而去。

    虽是清晨,百草堂却是一副繁忙景象,郎中在前为人诊病,石娘在后收拾各项物事,壮士与周墨在抓药的柜台,有进有退,配合的相得益彰。

    宋如是与春花乍一进来,便被周墨瞧了个正着。周墨笑嘻嘻的迎了出来,口中说道:“娘子,何时来的?”

    “周墨你倒是机灵的紧,我们不过刚到。”春花笑道。

    “我再机灵也比不过咱们戈掌柜。两位快些里面请吧。”周墨自然不忘恭维春花一番,接着便引着两人往药柜后面而去。

    周墨且走且说:“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咱们药铺的生意倒是愈发好了些。不过是一大早的功夫,便已来了三五位的病人。并且花间小酌那位再未来过。”周墨眼瞅着进了内堂,仍旧放低了声音对着宋如是说道。

    “魏姨娘再未来过?”春花显见是送了一口气。

    “对,原本我们担心了几日,谁知她竟是再未来过,便是那些个受伤的少年郎君伤好之后,也绝迹不来了,想来花间小酌当中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平和。”周墨一本正经的说道。

    “平和?你倒是会用新鲜词儿。”春花笑着打趣道。

    “白日里的花间小酌可不是很平和吗?”周墨反问道。

    “可见周墨对花间小酌的白日与黑夜颇有心得。”宋如是悠悠然道。

    “娘子说的是。”春花响亮的说道。

    周墨五官皱在一起,蹙着鼻子说道:“娘子莫要打趣我了,我不过是个老实人罢了。”

    “你是老实人?那么壮士呢?”春花出声呛道。

    “春花姑娘这话可就说错了,我这人表面上瞧起来是外向开朗了些,但是实际上最是内敛。而壮士恰恰相反,壮士瞧着老实,其实最是蔫坏。平日里你瞧着我们在一处,总以为我在欺负壮士,其实壮士欺负我的倒更多些,不过他做的极为隐蔽,不容易被人察觉罢了”周墨委屈的说道。

    “可是壮士可从未与我们诉过苦,这还不能够说明问题吗?”春花挑着眉毛说道。

    “戈掌柜,既然如此说,那么自然是,是也是,不是也是了。”周墨无奈道。

    “你这滑头,莫不是要我把你的底细都说出来吗?”春花嗔道。

    “春花姑娘,莫要说出口,我这就给娘子倒些茶水来。”周墨趁机躲过了春花的话头,自去准备茶点去了。

    宋如是瞧着内室布置的极为整洁,东西也都摆放的很是整齐,她暗自点了点头,眉目舒展,一副极为满意的模样。

    “娘子,你为何昨日不来,明日不来,偏偏选了今日来百草堂中瞧瞧?”春花没顾上坐下便抛出了心中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