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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魏姑娘长的像你的老娘?”那姑子狐疑道。

    “魏姑娘长的与我母亲却有几分相似。”阿隽重重点头道。

    那姑子突然犹豫起来,她斜着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阿隽,口中不免嘀咕道:“魏姑娘之所以来到庵堂,就是因为寻亲未果,如今这泼皮又说这魏姑娘长的像他的老娘,如此一来……”

    那姑子似是想通了什么,看向阿隽的目光当中就带上了几分同情,她心中暗道:“这泼皮也是可怜,调戏谁不成,竟调戏到了自己同母异父的嫡亲妹子身上了,当真是可悲可叹。”

    姑子一脸同情的看了阿隽一眼,提起门栓,转身就走,她来得急,走得更快,只留下一脸茫然,一身痛楚的阿隽,呆呆立在当处。

    再说这阿隽,人没摸着,反倒是叽里咣当被人暴揍一顿,倒是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如今阳光和煦,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阿隽若是浑身不痛不痒,倒也痛快,奈何他性命不保,哪里有功夫晒暖看天?

    尤其是眼下他还有任务在身,阿隽左思右想之下,好不容易定下了夜闯尼姑庵的计谋,哪知头一抬,刚才那姑子去而复返,竟又回来了。

    阿隽看见那姑子,下意识的抱头,蹲身,口中求饶:“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今后再不会如此莽撞了……”

    “你还不快些起来!”那姑子厉声道。

    阿隽登时起身,抬头,一脸无辜外加忏悔的看着那姑子。那姑子看见阿隽这模样,忍不住一笑,放柔了语气,慢慢说道:“你瞧那又是谁?”

    阿隽顺着姑子的手指看过去,有一人身姿盈盈正立在不远处。

    尼姑庵坐北朝南,大殿正中,东面临街,西面挨着住家,许是为了避嫌的缘故,庵堂与住家之间,以一道窄巷隔开,如今阿隽就处在这条窄巷的深处,而那道窈窕身影则着一袭青衣立在巷头。

    窄巷当中,一头一尾,目光胶着之处,自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眼看那姑子成了多余之人,阿隽头脑一热,冲着那绰约多姿的身影而去,身后姑子高声说着什么,他也不管,只自顾自的走到那美人儿身前,开口说道:“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那美人儿轻笑一声,眸中波光流动,她轻启朱唇,开口说道:“我知道……”

    “那你可知我为何要来找你?”阿隽问道。

    美人儿颔首垂眸,耳垂隐见粉意,口中低声道:“莫不是为了母亲?”

    “母亲?”阿隽神色呆滞道。

    “魏姑娘为了投亲而来,你这泼皮亦是为了寻亲而来,如此一来,倒也算是缘分一场。”却是之前那姑子走上前来,插口说道。

    阿隽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魏姑娘”,什么“投亲”?阿隽想要开口问个明白,那姑子口中的魏姑娘却不着痕迹的对他摇了摇头,于是阿隽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