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你让我当众骗人,反倒是为了我好了?”郁郎皱眉道。

    夏蝉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又一本正经的说道:“正是如此。”

    “如此我倒是要听听这其中的缘由。”郁郎刻意放缓了说话的声音,又专注的看着夏蝉。

    夏蝉神色端正,仿佛面前立着的不是自家心上人,反倒是拿着竹板的教书先生,“奴家先前曾经跟郁郎提起过,奴家之前的旧主回来了,方才那杏林堂幕后的东家便是奴家旧主。”

    郁郎似有若悟,又有些迷惑,“我知晓你的意思了,但是你让我在你家旧主面前犯病,这又是为了哪般?”

    夏蝉“嘿嘿”笑了两声,这才开口解释道:“奴家并非是让奴家旧主瞧见郁郎狼狈的模样,而是如今这节骨眼儿上,这杏林堂开张,定然有人要来捣乱。方才人群当中起哄的人还少吗?所以奴家想着既然明知有人来闹事,还是早做防备的好。”

    “你说的早做防备就是让我当众装病?”郁郎不满道。

    “非也,非也。”夏蝉摇了摇头,“此事乃是一举两得,一来让郎中与石娘认认脸,待郁郎日后上门,定然能够一举博得娘子的青眼。还有一样,奴家方才也说了,今日杏林堂开张,定然有人上门闹事,咱们早一步行动起来,倒是让那些闹事之人一时之间摸不到头脑。”

    “就是趁着这个时机,咱们才能混水摸鱼。一来打响了杏林堂的名声,另外一样也给郎中留个眼熟。郁郎你可知道,兴业坊那院子里头最为难缠的就是郎中。”夏蝉一股脑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而她口中“最为难缠”的郎中此时正端坐在案几后头,神色端正,微微阖着眼睛,专注的帮人把脉。

    他面前坐着的那人,伸长了胳膊,面上带着忐忑之色,身上穿着件儿藕荷色的裙子,正不错眼的看着郎中。

    良久之后,郎中缓缓睁开了眼睛,又从那女子手腕上移开了手指,沉声对那人说道:“肝郁日久,化热化火,肝火上炎;阴血不足,火热愈炽,肝失柔润,其气更易郁逆,为阴虚肝郁。”

    “这可是个什么病?”那瘦弱妇人惊慌道。

    “肝阴血亏于下,则肝火无制,阳亢上僭。”郎中肃声道。

    那妇人约莫三十岁左右,因为瘦弱的缘故,那脸颊上的颧骨就愈发的耸立起来,耷拉着眉间又有几分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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