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就你这般端方的模样,拿上戒尺就能上学堂了。”宋如是打趣道。

    “娘子……”夏蝉娇嗔一声,拉住宋如是的手亲亲热热的说道。

    宋如是登时来了精神,她挺直了身子,仔仔细细打量了夏蝉一番,口中猜测道:“吾家有女初长成,夏蝉莫不是要好事将近了?”

    宋如是本是试探之言,那夏蝉面颊却似是那晚霞漫天,她神态娇羞,只把玩着宋如是的手指头,口中讷讷道:“不过八字还没一撇呢,哪里算什么好事将近?”

    “那人又是何人?”宋如是关切道。

    “他是个读书人,模样俊秀,脾气也好,书读的也好……”夏蝉娇羞道。

    宋如是倒从未见过夏蝉这般娇羞的模样,她忍不住又问道:“那这书生的家境又如何?家里可是长安城的?可是有屋有地?”

    宋如是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模样像极了催婚的三姑六婆,她话一出口,又紧接着问道:“还有夏蝉你要记住,看人识人切莫只看表面,尤其是有那些读书人,最是道貌岸然又有一肚子坏水。”

    “他并非那人的人,他家里人口简单,虽不是大富之家,但也能够衣食无忧。”夏蝉红着脸,慢条斯理的说道。

    “条件虽是不错,但是还得见过真人才能定夺。”宋如是正色庄容道。

    夏蝉抖一抬头瞧见宋如是这般神色,不由一怔,待瞧见宋如是眸中隐隐透着的笑意时,这才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娘子莫要打趣奴婢了,他性子沉闷,又不会说话,但是一颗心却是然在奴婢身上。若是瞧见娘子,只怕又说不出话来。”

    夏蝉提起那人口中便停不下来,又继续说道:“娘子方才说奴婢跟个老夫子一样,其实他才最像是老夫子,满口的之乎者也,总是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又有一肚子的道理,奴婢时常理论不过,他反过来又要安慰奴婢,说是让奴婢多读些书,自然能够明白许多的道理。”

    宋如是听着这人倒也不错,心中又有了一番打算,于是斟酌道:“既然他性子沉闷,咱们便与他来个不期而遇。”

    夏蝉想了想,亦是笑道:“如此甚好,只是这地点还需好好筹谋一番……”

    “对,必定要做到天时地利人和。”宋如是附和道。

    夏蝉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又瞧见宋如是眸中带笑,于是羞容满面,“娘子又要说反话……奴婢不理娘子了……”

    “夏蝉,有桩事情你且听着……”宋如是神色认真。

    夏蝉瞧着宋如是神色认真,不由收起笑容,看向宋如是,“娘子要交代奴婢什么事情?”

    “夏蝉,你日后莫要再自称奴婢了。”宋如是幽幽说道。

    夏蝉一怔,一息之后,蓦然笑了起来,她揉着宋如是的手指头,笑吟吟的说道:“还没有恭喜娘子,瞧着娘子这肚子尖尖的,定然能够生下个聪明伶俐的小郎君。”

    宋如是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这有了心上人就是不一样,果真知事了不少。”

    夏蝉嘿嘿一笑,取下腰间系着的秋香色荷包,神神秘秘打开荷包,从中取出一枚玉佩,笑着递到宋如是手中,压低了声音说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这玉佩正配娘子腹中的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