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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云,你这几日也不在家,家里头正是用人的时候,你又去哪里躲懒去了,如今深更半夜的,你倒是又突然出现了。”石娘一瞧见穿云,就开始连珠炮的说了起来,“穿云,这几日你都不知道家里头发生了多少事情,不说旁的,你只瞧这雪人,如今都没有你的份儿了。”

    穿云瞧着心情不错,绕到雪人前头,仔细一瞧,口中端详道:“这四个雪人莫非就是你们四人?”

    “正是如此,你若再不回来,莫说是雪人了,便是家里头的饭碗也没有你的份了。”石娘数落道。

    “嗯,这雪人倒也堆的不错,只是这雪人的眼睛,着实有些小了。”穿云认真道。

    石娘“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捂着嘴巴说道:“这不过是顺手拿的绿豆罢了,你瞧娘子这雪人眼睛水灵灵的,可是好看的紧。”

    穿云一瞧,口中叹道:“石娘,你便是要拍娘子的马屁,也不该睁着眼睛说瞎话,这雪人的眼睛不过是随手掏出两个窟窿,你倒是瞧瞧,哪里水灵灵了,哪里好看的紧了?”

    “你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我瞧着你这是腰膝酸软眼睛也不好使起来了,这么大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你竟是是瞪着眼睛看不见……”石娘蹲下身子,仔细一瞧,口中惊讶道:“方才这雪人的眼睛还在,那双眼睛就跟那玉石一般,闪着光,很是好看,此番怎地没有了,莫不是家里进了贼了?”

    “你说是吧,郎中?”石娘回头去看郎中,谁想郎中已经拐过游廊,眼看就要进后院了。

    “郎中,你去哪里?”石娘高呼一声。

    “这天都黑了,自然是回去睡觉。”郎中远远道了一声。

    “这个瞌睡虫,上辈子估计也是个瞌睡虫,不对,他定然上上辈子也是一只瞌睡虫,不然哪里会这么能睡,这天刚黑,就要着急忙慌的上榻睡觉……”石娘口中嘟囔着。

    穿云心情不错,倒也不着急离开,以后陪着石娘又说了几句,“石娘你就莫要再说郎中了,他平日里又不会撒谎,若说困了,定然就是困了。”

    “奴婢这还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石娘一叹,“郎中他此番从衙门里头回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镇日里除了睡觉就是睡觉,也不知道究竟在衙门里头发生了什么……”石娘嘟囔道。

    “许是猛地回家,且得适应两天呢。石娘你是不知道,在那大牢里头,吃不好睡不好,每天晚上有磨牙的打嗝的,说梦话的,还有那放响屁的,寻常人进去根本就睡不着。”穿云深有体会道。

    石娘点了点头,而后意味深长的看了郎中一眼,口中问道:“穿云,你又是如何知晓这些的?莫不是你先前也蹲过大牢?”

    穿云摆摆手,急忙撇清道,“这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那蹲大牢的都是些什么人?还不都是那些个泼皮无赖。这些个泼皮无赖的德性我还是知晓的。”

    “唉,也罢,郎中此番即便能睡,我也就忍下他了,待过上几日再找他算总账。”石娘站起身子,收回目光。

    穿云神色却是突然暧昧起来,他凑近了石娘,冲着石娘一笑,口中黏黏糊糊的说道:“石娘……”

    石娘被穿云的目光吓了一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退后一步,口中嫌恶道:“穿云你莫要这么看着奴婢,不然奴婢这就去让郎中过来教训你!”

    穿云讪讪笑道:“石娘莫要误会,我并非这个意思……”

    “那你这般黏黏糊糊的看着奴婢做什么?”石娘双手捂住胸脯,口中防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