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云,你莫要走!”石娘一个不妨,穿云就带着春花穿过游廊去了后院,她紧赶慢赶,也到了宝瓶门才撵上穿云。

    这一处,几人闹得热闹,那桐花的院落里头却很是安静。

    桐花守住后院的两口大缸,只呆呆瞧着水缸当中的草鱼,原先拇指长短的草鱼,此番已经有了手掌长短。水缸上头结着薄薄的一层冰,草鱼在水底游动,瞧起来有些微茫与模糊。

    院门轻响,桐花一动不动,像是并没有听见门外的响动。

    “桐花姐姐……桐花姐姐……开门呐……”元娘的声音传了进来。

    桐花轻轻一叹,惊动了缸底的草鱼,摇曳了方才沉寂的水波。

    “桐花姐姐……我是元娘……快些开门……”元娘的声音锲而不舍。

    桐花最终还是开了院门。

    元娘穿着个大红袄子,头戴银簪子,笑盈盈的看着桐花,口中笑道:“桐花姐姐在忙什么?怎么这半天才来开门?”

    桐花抿起嘴角,口中不咸不淡的说道:“元娘来做什么?”

    “桐花姐姐这话说的倒是让奴家伤心,奴家不过是想陪着桐花姐姐说说话罢了,姐姐何必说话这般难听?”元娘委屈道。

    桐花深吸一口气,口中说道:“元娘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叫做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来奴家这里做什么,你心里头最是清楚!”

    “桐花姐姐即便恼恨奴家,又何必说了这种腌心的话,让奴家心里头难受。奴家先前也说过,奴家并非对穿云大哥有意,不过是穿云大哥古道热肠,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帮助奴家。”

    “奴家在姐姐面上向来不说假话,奴家也拒绝过穿云大哥,也给了他难堪,但他非要过来帮忙,奴家又能如何?奴家总不能拿刀撵了他出去。”元娘容貌白皙,身上穿着的大红袄子,愈发衬托的她面皮白嫩。

    桐花脑中“嗡”的一声,先前日子的情形又在脑中过了一遍,心里头似是被针扎了一般,痛痛麻麻,难受的紧。

    “既然有穿云大哥帮你,你又来这里做什么?”桐花手指微微颤抖,咬着牙根儿说道。

    “奴家此番事特意过来跟桐花姐姐解释的,奴家真的对穿云大哥无意,只不过是碍着面子,所以引的姐姐生了误会。姐姐一定要相信奴家,奴家真真是对穿云大哥无意,他执意要去,奴家实在抹不开脸去撵他出去,何况奴家也怕寒了穿云大哥的心。”元娘急急忙忙解释道。

    桐花越听学气,口中说话也不好听起来,“元娘你若是为了此事而来,你便再为了此事回去罢。这是奴家跟穿云大哥之间的事情,跟元娘无关,元娘你就莫要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元娘微微张着嘴巴,看向桐花,面露惊诧之色,口中不由说道:“桐花姐姐这是在怪奴家了?”

    “姐姐既然怪罪奴家,那奴家少不得要跟姐姐解释清楚,这其中的事情姐姐并不清楚,那便由奴家来解释。”

    “穿云大哥那一日,确实来找奴家,当时正是傍晚,天色朦胧,穿云大哥站在院子里头,也不说话,只望着奴家不说话。奴家以为穿云大哥许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于是就上前安慰,谁知穿云大哥却……却……”元娘脸颊微红,口中艰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