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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水为舟倒是好解,只那无水亦能远行着实让人费解。”朱三爷轻皱眉头。

    郎中想了一会儿,仍旧不得其解,索性扯住了朱三爷,口中低声道,“三爷快些想想,莫要误了时辰。”

    朱三爷不由暗暗后悔,原本只是想凑凑热闹,谁知就眼前的架势看来,若是自己不赶紧想出了答案,误了吉时,倒是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朱三爷想着想着,突然眉头一展,“无水行舟,自是推舟于陆。这舟自是属木,这陆自然属土,一木一土,合在一起,正是一个“杜”字。”

    朱三爷心中得意,于是那个“杜”字,说的极为响亮,他说完谜底,就支楞着耳朵听那屋子里头的动静。

    谁知屋子里头登时传来一阵响亮的笑声,打头的那妇人高声说道:“奴家的问题是什么舟,无水亦能远行。你这郎君却是偏偏回了一个“杜”字,郎君莫不是饿了?所以才会一口一个肚子。”

    妇人话音刚落,那笑声就更加响亮了一些,于是朱三爷的脸色在灯笼的映衬下,更红润了一些。

    “有句诗写的好,便是那泛君天上舟。这无水亦能远行的,自然就是那天上的舟。”里头的那妇人笑着说出了答案。

    朱三爷一拍脑袋,口中嘟囔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

    郎中拍了拍朱三爷的肩膀,口中宽慰道:“无妨,下个问题,你且仔细听着。”

    朱三爷心中感动,转念一想,这郎中莫不是竟是把这桩事情然交给了自己?

    朱三爷犹疑间,那厢房里头却有另外一个妇人,笑着说道:“听闻郎中行医多年,奴家便问你一个贴切的,听闻有一味药,与月有关,却又与月无关,不知郎中可否告知咱们大家,这药究竟是味什么药材?”

    郎中眉头舒展,口中笃定道:“与月有关,又与月无关,那自是望月砂了。”

    “郎中猜中了,那味药材正是望月砂……只是还有一个问题,郎中若是应了,自然就能进门。”里头妇人夸赞道。

    郎中面上终于带上了一抹微笑,他立在门外应道:“有何问题,只管问来?”

    “郎中既然说出了这望月砂,咱们这里倒是有一味望月砂,听闻此物最是解毒,郎中只需吃上一粒,便能进门。”里头妇人笑道。

    一旁立着的三爷一脸钦佩的看着郎中,却见郎中的脸色犹豫起来,他不明所以,只扯着郎中的衣袖,不停怂恿道:“如今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竟是还如此犹豫,依我看来,莫说是一粒望月砂,便是十粒,一百粒,你也该一口吞下去。”

    “我昨夜肚子着凉,如今若是吃了这望月砂只怕会腹痛不止……”郎中沉声道。

    朱三爷素来古道热肠,眼见郎中如此为难,于是一拍胸脯,口中义薄云天道:“这有何难,你若不适,这望月砂便由我来帮你吃下去。”

    “如此便多谢了。”郎中神色一松,面上也带出了几分笑意来。

    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朱三爷能够救人于危难之中,心中倒也快意的紧?他瞧见三爷如此客气,于是拱手道:“今日是郎中你的大日子,莫要提什么谢不谢的,说多了倒是显得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