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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奴婢好歹伺候夫人一场,自然是一心一意的为夫人着想,奴婢劝夫人就如实交代了吧。”明月抹泪说道。

    萧氏的目光恨不能立时杀了明月,她口中翻来覆去,只愤然说道:“你这贱婢……你这贱婢……你这贱婢……”

    “夫人口口声声说奴婢是贱婢,但是奴婢可是打小伺候夫人的,夫人若是这般责骂奴婢,岂不是连自身也牵扯进去了?夫人若是私底下这般说,倒也无妨,如今夫人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呵斥奴婢奴婢,丢的也是夫人的颜面。”明月的声音不大不小,不卑不亢。

    “你这贱婢,她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做下了这种背主之事,你就不怕你母亲因你蒙羞?”萧氏高声斥道。

    “母亲若是知晓了实情……定然不会怪我……”明月面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

    萧氏待要再说,那师爷却是猛拍惊堂木,口中厉声道:“若是再要喧哗,便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萧氏登时闭口不言,她如今住口不言,这才觉得脸颊发热,她伸手摸了摸脸颊,只感觉烫的惊人,她口中腥甜,一颗心却是沉在心底。

    “你这丫头说的可是实情?若有半句虚假,小心板子伺候!”师爷伸手摩挲着令签,看得明月一阵心惊肉跳。

    她缩着肩膀,口中讷讷道:“当着官老爷的面,奴婢自然不敢说半句假话。若是官老爷发现奴婢有半句假话,只管板子伺候,奴婢绝不会喊一声冤。”

    明月神色凛然,那妇人也不逞多让,她抱着依旧熟睡的三娘接口说道:“官老爷且听民妇一言,因为这起子事情,秀儿陪着民妇在衙门里宿了一宿,许是着凉的缘故,秀儿今日一早就无精打采还不停的流着鼻涕,若是此事了了,官老爷能否容民妇先带着秀儿去看看郎中?”

    妇人说着,环顾四周一圈儿,口中又补充道:“民妇就住在月光胡同里头,无论是胡同口第一家,还是胡同里头的最后一家,只要官老爷提起秀儿的名字,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官老爷切莫让她离开,她这是要带着三娘远走高飞呢!”萧氏顾不上面颊疼痛难忍,口中急忙阻止道。

    “夫人这秀儿虽然并非夫人所生,但是也算与夫人有些缘分,如今这孩子面色发红,想来病得不轻,夫人就发发善心,让她快些离去罢。”明月默默垂泪,口中低声劝道。

    萧氏还要起身,猛地听到冷哼一声她侧目一瞧,却是之前狠狠掴自己耳光那青衣捕快,于是她只得维持着跪倒在地的姿势,并不敢有旁的动作。

    她垂头丧气跪在地上,脑中乱哄哄的,一通混乱之后突然灵光一闪,蓦然抬头只口中恨恨说道:“官老爷不能只听她一面之词,她虽然有证据,我却也有证据。”

    “证据何在?”师爷看向萧氏。

    “还有车夫能够为我证明,我一路带着三娘从清河县而来,那车夫可是自始至终都跟在我的身旁,他自然能够为我作证。”萧氏满脸笃定。

    “你这妇人,你确信那车夫能够为你作证?”师爷面露复杂。

    萧氏点了点头,慎重其事的说道:“我确信我家车夫能够为我作证。”

    “传车夫上堂!”师爷一拍惊堂木,自有人去请车夫。

    萧氏横了明月一眼,侧头看向身后,很快那车夫就被带了上来,想到昨夜隔壁马房传来的惨叫声,萧氏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车夫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