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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郎……三郎……求求你……不要抛下奴家……奴家若是离开了三郎便只有死路一条了……”桑叶哭的满脸是泪,那泪水染上血水,便也掺上了伤心的红。

    三郎不耐烦的看了桑叶一眼,口中呵斥,“你还嫌打得不疼?还是说非得打死你,你才肯离开?”

    桑叶上前“噗通”一声,跪倒在三郎身前,口中苦苦哀求,“三郎你即便不像看见奴家,也该想想之前的种种情义……就算看在往日里的情份上……三郎就可怜可怜奴家吧……奴家实在不能离开三郎……”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与你这丑八怪有什么情义?我从来不曾与你有过什么狗屁情义!你也不撒泡尿仔细瞧瞧,就你这又蠢又笨的样子,我怎会看得上?”三郎厉声打断了桑叶的话,他厌恶的看了一眼,抬腿踹了桑叶一脚。

    看那桑叶被踹翻在地,三郎冷笑一声,“你这丑妇,我不妨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愿意再瞧见你!”

    “你这杀千刀的混账再说一句!”门口一声高喝。

    三郎抬眼一瞧,门口立着的双手叉腰威风凛凛的姑娘正是桐花,他不愿与桐花这母老虎纠缠,索性撂下一句狠话,“你来得正好,正把这丑八怪带回家去!”

    三郎说完就走,还未走上两步,身后突然一阵劲风袭来,他抬腿就跑,不过跑了一丈远的距离,就被紧紧抓住了衣领。

    三郎只得立住身子,回身欲瞧,转脸就挨了个嘴巴子,接着又听到桐花的喝骂声,“你这要死的混账,竟然敢如此欺负桑叶,我这就要你好看。”

    桐花张牙舞爪,又在三郎脸上掴了几下子,她犹不解气,满脑子都是桑叶满脸是血的模样。她心中恼怒,又脱了鞋子,当做武器,死命的朝着三郎劈头盖脸的挥打过去。

    那三郎本不欲与桐花纠缠,奈何脸上被打得生疼,他又素来是个混不吝的,于是便还起手来。

    他下手没个轻重,狠狠掴了桐花一巴掌,眼见那桐花白白嫩嫩的脸蛋上起了五个手指头印,他目带兴奋,口中调侃道:“这白白嫩嫩的脸蛋儿多了个巴掌印儿,倒还别有一番滋味。”

    桐花怒极,又去与之撕打,奈何三郎早有准备,被其一把抓住了手腕,那三郎紧紧捏着桐花的手腕,待要出口调戏,突然听到墙头上传来一声尖细无比的声音,“放开那姑娘!”

    三郎举目一瞧,只见那墙头上站着个瘦高汉子。他身上穿着件儿簇新的袍子,腰上配着一把横刀,站起墙头上端地是威风凛凛,只有一样,这好汉的声音未免太过古怪。

    “哪里来得娘娘腔?还不快些滚下来!”三郎不知死活的挑衅道。

    果然他话音刚落,那墙头上的汉子就纵身跳下了墙头。三郎瞧见,于是面有得色,又高声斥了一句,“你这娘娘腔,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是哪条道上的,竟然敢攀上我的墙头!你若是还想活命,就快些滚开,不然小心我宰了你。”

    这次那好汉并没有听他的话,利利索索的滚开,而是怀抱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三郎。

    过了一会儿,三爷隐隐觉得有些发慌,但是俗话说的话,输人不输阵,说的就是三郎这种泼皮。

    于是三郎狠狠瞪了一眼那好汉,口中再次不怕死的说道:“你这娘娘腔莫不是耳朵害不好使?听不到老子说话?你若当真耳朵不好使,这巷子里头倒是有个替牲畜看病的老头儿,你上他那里瞧瞧,他定然能够治好你的病!”

    那好汉怀抱双臂,不为所动,看向三郎的目光当中隐隐带着一抹同情。就在三郎疑惑之际,只眼前一花,面上就狠狠挨了个嘴巴子。

    三郎被打得头晕眼花,又听到吗好汉细声细气的说道:“你这泼皮是混哪条道儿的,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