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又贼兮兮的笑起来。

    谢景昭没理他,又看了眼脚下那人,就嫌弃的绕开他牵马朝巷子外面走去:“陆广平那不是晚上还有局子吗?再去吃酒去。”

    他出巷子,就翻身上马,打马离开了。

    许行舟撞了撞杜云朗肩膀,小声道:“什么情况?刚私会完心上人就去吃花酒?”

    他这到底是真看上池家姑娘了还是假的?

    这回连杜云朗都觉得他话太多了,直接没理。

    长宁伯府的院墙之内,池芮回到自己的房间。

    柳氏安排给她的大丫头被她以帮忙试衣裳为名,忽悠着换了她的衣裳,然后又被她制住,捆成了粽子塞到床上被子底下掩住。

    她捆得实在太紧,导致那丫鬟挣扎了半天也依旧一个蚕蛹似的还侧身躺在床上,捂出一身的汗。

    她这个三小姐就是临时挂个名,家里人不重视她,同时也没设防,就是给她个院子住着,分了几个下人过来,她前天刚落了水,今天只借口说在房里睡觉休息不让人来吵,下面的丫鬟婆子乐得清闲,完全没人发现床上躺着的人根本不是她。

    当然,池菲之前来过这里,就肯定是发现了这个丫鬟的。

    只是池菲应该只是想拿捏她,却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惹怒她那对儿偏心的爹娘,所以也没声张。

    池芮给那丫鬟解了绑,只警告了一句:“管好你的嘴巴,等我嫁了人你就还留在伯府,否则到时我就将你做陪嫁走哪儿带哪儿。”

    伯府的下人,她压根就没想花心思去笼络,都是这两天回府之后刚识得的,指不定是谁的心腹呢,她犯不着费这个劲,反正不管和陵王府的婚事成不成,池家都不会将她久留在家里,身边的人能强行压着用一用就行,她半点不苛求。

    而这边池菲也是怕被人发现她再次落水的事不好解释,也是急匆匆的抄近路带着碧云回了自己住处。

    碧云叫人打了热水给她简单沐浴之后又帮着更衣,实在是觉得她这反复在池芮手里吃亏不值当,便试着问她:“姑娘您不是说陵王府的婚事您不争么?既然没有利益冲突,您这又何必去招惹那位三小姐?”

    陵王谢景昭虽然名声不好,却已经是御封的正牌王爵了,池菲一个庶女,其实如果主动请求替嫁,进了王府,就算做不得正妃,做个侧妃,这身份也是不低的。

    可是——

    池菲却是一开始心思就没往这上面使。

    “陵王府的门第是不算低了,别说是咱们这么一座不起眼的伯爵府,这门亲事就算落在京城里任何一户官宦人家头上,许个女儿过去都不吃亏的,其实算下来这事情就算真落池芳头上她也是撞大运了。”池菲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漫不经心的冷笑。

    碧云于是就越发糊涂:“那您为什么不争一下?”

    池菲眼中这才跟着浮现一抹讽刺至深的光芒来,幽幽地道:“你懂什么?我虽不知父亲具体是做何打算的,但是在这府里,他留给池芳那个蠢货的路才一定是最好的。我跟那个贱丫头争什么?盯紧了池芳就好,她那条路才是我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