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他们的嘴。

    却没有。

    可卞梨只是很安静地走过去,眼睛里皱着稀淡的雾光,像哭了,又像没有。

    指甲圆润,指腹被搓红,卞梨掀起彩印纸的边角,一点一点,细致地将它们扣了下来。

    贺菲菲站在边上,瞧着心疼,心里面也有种窒息的难受,她把手放上去,想要帮卞梨。

    女孩却按住她的手,说,不用,我自己来。

    从大门到教室有很长的一段路,卞梨却不急了,碎纸捏在手心,没丢。

    步伐缓慢,眼神沉静而阴郁。

    沿路经过教室,靠窗的学生从课本里抬起头看她,目光之中充斥着恶意。

    更有甚者还朝她丢去纸团。砸在身上不疼,却侮辱人,卞梨蹲下身,把它摊开来看。

    皱巴巴的纸中央躺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

    “贱人”

    卞梨吐了口气,阖眸又睁开。

    继续坚定地往前,进了自己班里,站在讲台上,被泼了红油漆的校服分外惹眼。

    同学们顿时停下了读书声。班里死寂一片。

    碎纸从举起的手心中洒下,雪花一样散在讲桌上。

    卞梨咬着牙问:“谁干的?”声音清晰,却藏着细微的抖。

    ——那是被p过的聊天记录截图。

    仍旧没人回答。

    事情持续了一个多月,期间卞梨受尽各种非议。

    高三也有不少男生知道了,有部分跑来二楼,就站在后门外,嘴角撇出流里流气的笑,对卞梨说。

    缺钱?我这有啊。加个微信?方便商量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