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瘦小巧的少女缩在宽大的毛绒毯子里,长发铺散,落在洁白的枕套上,挡住了侧脸,只露出一个白皙光洁的下巴。

    少女上半身快弓成虾仁状,往她睡过的那一侧床挤,趋向热度的本能。细嫩的胳膊露在毯子外头,搭在深蓝色被子上,衬得整个人软糯且可爱。

    像陷在了一个甜美的梦境中,卞梨舔了舔唇,红润的唇沾了丝水色,深陷的锁骨上缀着块润泽的玉石,衬得肌肤白皙似玉。

    余漾抚了抚锁骨上的纹身,眸色微暗。

    咔哒。

    落锁的声音只是让卞梨稍微动了下。昨晚繁复缠乱的思绪亘在脑海中,令她很晚才睡着。

    余漾沿着岭苫江一直往下跑。晨风拂在脸上,吹开了心中的烦闷。

    天际泛起鱼肚白,高耸林立大厦的尖端陷在弥漫的灰雾之中。天灰蒙蒙的,凉风拂过发梢。路旁沙沙的落叶声次第响起,耳机里缓缓流出一句英文歌词。

    “yesterdayisadeer”

    谁是鹿,谁是狮子。

    神也说不准答案吧。

    余漾把乱发拨到耳后,望向旷远的江面,垂眸轻笑。

    ——那么,是时候逗一逗自己的猎物了。

    手机闹钟的铃声很吵,卞梨摁掉,彻底睡醒了。

    迷糊着眼睛翻了个身,手臂下意识往旁边舒展,却只摸到一片空荡荡的冰冷。

    余温已经消散掉了。

    揉着眼坐起来。方才意识到,余漾离开好一会儿了。

    可那处被子中似乎还残留着对方身上的香气,卞梨贴过去,脑中蓦地闪出一段两分三十秒的床戏画面。

    ——她曾缩在漆黑冰冷的被窝里反复拉进度条看了十来遍。

    卞梨咬了咬唇,抱住那只余漾睡过的枕头,痴迷地想象着对方汗津津的锁骨,湿润柔软的薄唇,纤长白皙的、拨弄过琴弦的指尖。

    耳机里是压抑的喘息,低哑交错的轻笑快把卞梨折磨疯了。她夹着腿,眸光晦暗闪烁,手机丢在揉乱的被褥中,贪恋地把带着咸汗的手指含进了嘴里,意图纾解内心蓬勃的渴望。

    玄关处嘀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