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梨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打算等心底起伏的情绪平复下去后再进去病房。但过了还没三十zj秒,一通新电话打了进来。

    “卞梨,有zj些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所谓,那是因为你们身上还流着我的一半血液。卞氏的企业至少有zj一半会分在你和卞迟的头上。这点我向你保证。”卞兴海平静地道。

    “可是你是一个女人,即便你再有zj点什么流言蜚语就能把你淹没。”

    “你迟早会把zj公司拖垮。”

    卞梨心底冷笑,卞兴海还真是想着方法劝她,可这话委实过于无耻。

    “是啊,我只是一个女人。却比你有zj太多道德感。”

    “我对你背后的产业压根没有zj半分兴趣,这辈子,哦不,下辈子,我都不可能和段温这种烂人在一块的。”

    不待卞兴海说话,卞梨继续把心底早想说的话一股脑儿全吐了出来。

    “卞兴海,要不是我把zj方缚平偷税、吸大-麻、赌球欠大笔债的事实发给你看,你压根就不会退而求其次考虑我和卞迟,更不会用平等的姿态和我说话。”

    “你说那话不觉得很可笑吗?你什么时候有zj我和卞迟当成过你自己的孩子。”

    “怕是把我们当成耻辱更多,见到我们就会怀疑梁矜当年是否给你戴上了一顶绿帽。但你也是胆小鬼,没敢动鉴定的念头。”

    “卞兴海,你杀了人,你误杀了你自己的妻子。因为误会。”

    卞梨字句铿锵,每一下都十分准确地敲击在了卞兴海的痛点上。

    他气得额头和脖子上都暴起了青筋,那确实是他半辈子的痛。他对梁矜有zj爱,可嫉妒冲没了理智,爱更是不堪一击。冷静下来后,悔恨便一直折磨着他。卞迟和卞梨的存在更让他对自我产生怀疑,这是一种莫大的痛苦。

    “够了!卞梨,我有zj一千种手段可以让余漾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卞兴海语气阴狠,威胁。

    卞梨笑:“那你可以试试。我也有zj起家的、以及卞董事长杀人的‘光辉事迹‘’曝光于大众眼前。”

    “不妨赌一把zj,看谁动作更快,抑或是,看谁的消息更炸人眼球,谁能毫发无损地退场。我们可以比比,爸。”

    最后一声“爸”叫得卞兴海毛骨悚然,无形之中,像有一把zj刀贴在耳旁,问他为什么要杀人。

    ——卞梨和梁矜长得太像了。

    那双眼,看着他的时候,总让他想到梁矜被他掐住脖子时,狰狞的脸上都是不敢置信的哀求神zj色。

    可他并未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