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漾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正饱受着两种煎熬。一种来自身前少女的热度,一种来自于自己精神传递的痛楚。

    又热又冷。

    她吐出一口浊气,把卞梨抱得更紧了一些:“我没喊停,游戏就不能算结束!”

    “你凭什么以为这是游戏?你凭什么以为所有的爱都只是一场游戏?余漾,你真的没有心。”

    “我……”

    “卞梨,我戒烟了。”

    余漾松开了怀抱,别过脸看向窗外,半晌之后才吐出来这么一句话。

    “你说过的要去冰岛。那么最后三天,就去冰岛。”

    车响了两声,卞梨推开车门坐上驾驶座,换上车上一直有准备的平底鞋,不发一言直奔目的地。

    余漾疲倦地揉了揉眉,车内充盈着卞梨的香水味,清丽优雅的铃兰香。她靠在角落里,强撑的精神逐渐瓦解,上眼皮重若千钧,沉沉向下压着。

    困意如潮涌来。

    睡梦中仿佛还被香柠檬和铃兰香围裹着,仿若陷在一团柔软、轻飘飘的云朵中,余漾捂眼,冰凉的水珠揉碎在掌心中。

    车拐了弯,迎面的阳光刺眼,指缝里的泪水变得更多,都装不下了。余漾不想深究眼泪的含义,抽了一张卫生纸擦去泪珠。

    卞梨调整车内后视镜观察余漾,对方精致的妆容也遮掩不住下眼睑的乌青。她便尽量挑有树荫的小路开,尽管会多绕路,一切都悄无声息。

    酒店大厅周围的墙上都贴满了粉色和金色的气球,进门处摆有一道金拱门,土气的红色横幅和氢气球飘在半空中。

    杜柒是遮着眼睛进门的,方缚平的审美实在不敢恭维。

    也不知道当初他交策划案给老板时,卞梨怎么会给通过的。

    但确实,方缚平出丑了。

    公司上下的人现在都知道他一点用都没有,连最简单的年会都组织不好。

    以前还有方飞淼帮衬着他,自从他将亲舅舅气走后更没人搭理他。

    杜柒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八点,人员基本全部到场,连脸色黑臭的段温也来了,却迟迟不见卞梨的身影。杜柒着急的不行,把热场的活动又添了很多。

    方缚平和别人拼酒,梗着脖子吹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