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的小镇,不知从哪里开始传来师秋扬亡故的消息,因他无父无母,连基本的葬礼都没有举行,棺材很快被那些小弟入土下葬。

    普通百姓听闻此事,纷纷感叹老天有眼。

    而师秋扬曾多次用钱打点的上头人对比充耳不闻,并无所谓。

    至于师秋扬带领的四人,埋葬师秋扬后,他们每天闭上眼都会想到红衣男子,也不敢再放肆。自此迷途而返,另寻他路谋生。

    师秋扬等人离开后,阎攸宁就不再关注这几人。他知道池醉晚上溜出去一事,少年去了不过一个时辰就回来,大概能猜到去做了什么,至于池醉会有什么想法,他并不在意。

    翌日一早,池醉身负弟子职责,已经起来在院子里打扫落叶,阎攸宁可没指使他做这些事,但池醉做得极为自然。

    阎攸宁朝池醉招了招手,池醉马上跑到他跟前:“师父,早。”

    “早饭吃过了?”

    “吃过了。”

    “随我进屋。”阎攸宁转身。

    池醉放下扫帚,跟着进屋,看着阎攸宁按了一下桌案上的机关,便见屏风的后方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一路往下,通过一条一人宽的甬道,进入地下密室。

    这密室和阎攸宁的卧房差不多大,阎攸宁轻轻弹指,四周悠然亮起光,池醉一眼望去,发现发光的竟是特别的晶石。

    池醉也因此看清楚了密室构造,看到房间中央放有两个炉鼎,应该是一个炼器,一个炼丹。他没想到阎攸宁连这两样都会。

    这炉鼎一看就知绝非凡品。

    阎攸宁让池醉盘坐到蒲团上,而他在旁边坐好。

    池醉听话地盘腿面向对方,其实心中满是警惕。

    阎攸宁面容沉静道:“如果你不是我徒弟,我可不会暴露这么重要的宝贝。”

    池醉半信半疑。

    直到阎攸宁的手掌上显出一盏玉石材质的莲花心灯。

    一看到这盏心灯,池醉脸上满是震撼,眼中映照着闪烁温暖的白芒,不自觉收缩了一下瞳孔。

    这不同一般的光芒将白玉染上耀眼的火红,只是一点光芒,已让人感觉到通体的温暖和舒畅,难以想象真正运行起来,会有如何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