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户部尚书这病究竟是什么病,如何治疗?”

    “回皇上,这病在古籍上被称为晕眩急症,也就是人不知何时,不知何地随时都会突然晕厥,严重之时还口吐白沫,就像户部尚书这样。”

    “至于治疗的法子,微臣不知,古籍上写着研究半生,无果。”御医跪地请罪,直言自己医术不精无能为力。

    古籍上是有这么一个晕眩急症,也的确没有写明治疗的法子,可是户部尚书和晕眩急症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他为了自保而胡乱编出来的,哪里能有治疗的法子。

    其实躺在地上的户部尚书,虽然眼睛鼻子嘴巴和身体都受不了自己的控制,但是还能够听四周的声音,听御医说了一段文绉绉的话,还把自己的“病”整成了古籍上记载的什么晕眩急症,听了御医的解释,他十分的满意御医给他安上的这个“病”。

    只要不是身为中风,半身不遂,瘫痪,这个病倒是不错,自己还可以潇潇洒洒,只需要自己随时玩一玩装晕的把戏,将这病彻底的安在自己身上就行。

    龙椅上的冷炀一听御医的病情,这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晕倒,在乾坤殿都已经发生过两次,若是以后上朝总是突然就倒地不醒,朝堂上岂不是混乱不堪,想到这些,冷炀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户部尚书身体有恙,户部之事又繁重紧急,对于爱卿的急症,朕深感痛心,朕登基十余载,户部尚书执掌户部尽职尽责,为朕排忧解难,只是国事为重,此时正是战时,户部更是重中之重,不能一日没有掌事之

    人。”龙椅上的冷炀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地上的户部尚书听后心中狂喜,心想:快给我罢官,夫人说得真对,只有用这个法子才能够抽身啊,不过这地板可真是拔凉拔凉的,躺久了估计会得风湿病吧!

    兵部侍郎廖文仲眼底闪过精光,户部可是皇上的钱袋子,六部之中最有钱途的就是户部,最受皇上倚重的也是户部,在他眼里那就是一块冒着油光的大肥肉。

    听了皇上的话,廖文仲忍住狂喜,一脸担忧的说:“皇上说的是,户部之事重中之重,

    尤其是潍城十万将士的粮草刻不容缓,可是大人的模样,似乎无法主持户部事宜,请皇上以国事为重。”

    乾坤殿上的人,谁不是在官场浸淫数十载,哪里听不出皇帝的弦外之音,只是同朝为官几十载,哪怕曾经政见不同有过嫌隙,也不会再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看着廖文仲那迫不及待的样子,未免吃相太难看,心底的厌恶之意更甚。

    除了兵部侍郎廖文仲,其余的大臣闭口不言,冷炀越发的觉得廖文仲就是自己的忠实拥护者,看他的眼神更加的满意。

    “爱卿与朕想到一块儿去了,这户部尚书之位还是朕另选他人吧,至于户部尚书,急症难治,就回家好好休养,等身子彻底好了,再另授官职。”话虽如此,冷炀心里已经认定户部尚书已经回不了朝堂,文御医是他的心腹,文御医都没有法子,这病也就只能受着。

    听到让他回家休养,户部尚书已经喜不自胜,幸好他现在药效还没有过想动也动不了,不然早就已经露馅了。

    朝会之后,自然又是轩然大波,丞相辞官,并且皇上还同意了,这算什么事,就李相那硬朗的身子骨,再干十年丞相也绰绰有余。

    除了丞相辞官,还有被抬出皇宫的户部尚书,被奉旨养病,纷纷都猜测朝堂上出了什么事情,竟引得丞相辞官和户部尚书被气晕在朝堂上。

    罕都城东,安亲王府占据了大半个东城,即使是大雪纷飞得时候,也处处都点缀着翠绿。

    劲松院中住着已经颐养天年的老安亲王,是辈分最高的宗室,连太皇太后都得顾忌着老安亲王,更何况是皇帝。

    “听说李思域请辞了?”哪怕头发已经满满的白丝,说话依旧是中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