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芽立马伸手攥着贺眠的衣角,抬头眼眶红红的看着她,“姐姐再陪我一会儿。”

    “你就是属鸭子的,嘴硬。”贺眠又坐回来,“其实吧,你这种情况很正常。”

    林芽双手抱着肚子上的手炉,满眼笑意的听她说话,心里热乎乎的,等着贺眠说些哄他的话。

    虽说林芽没来过月事,可他看过话本啊,话本里这种时候女子都会说些甜言蜜语哄男子,好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姐姐平时说话噎人,但今日还是挺心疼他的。

    林芽期待的看着贺眠,贺眠也目光真诚的回视他,然后说,“你光盯着我看也没用,得多喝热水才行。”

    她又不是止疼药,看她能顶什么用,还是热水实在。

    林芽眼里的光亮瞬间熄灭,将本来露出来的巴掌大的小脸埋进被子里,气的肺管子疼,倒是感觉不到腹部难受了。

    “我去给你倒热水。”贺眠觉得自己也只能体贴到这个地步了。

    就问这个世界的女人们哪个还能比她更懂林芽的痛?哪个能比她更体贴入微,知道要喝热水?

    什么甜言蜜语,都没有热水实用。她单身多年还能连这个都不懂?

    可惜林芽不领情,全程垂眸没理她,搞得贺眠好郁闷,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错觉,捧着热水独自遗憾。

    直到绿雪回来林芽收拾妥当后准备下山了,主持建议他,“平时适当运动能缓解疼痛,这几天少碰凉,多喝热水。”

    林芽眼皮跳动,侧眸看向旁边的人,贺眠立马抬头挺胸,轻啧一声,就差在脸上写着:

    还能有人比我更懂?

    林芽笑了下,伸手轻轻扯住贺眠的衣角,“姐姐,芽儿还是疼,如果姐姐能背芽儿下山那就太好了。”

    “你那么轻背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贺眠不以为意的伸头往下撇了眼,满满的都是台阶,望不到头。

    她又把头缩了回来,沉吟了一瞬,重新看向林芽,狗的不行,“主持说的对,你要适当运动。”

    “……”

    林芽眼眶又红了,低头攥着自己的衣服,“是芽儿没用,总是拖累姐姐,姐姐肯定厌烦我了。”

    他轻轻吸气,“没事的,姐姐先下山吧,让芽儿慢慢走,明日早上总能走到书院的。”

    听听这善解人意的可怜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