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瑾一甩袍袖,“随本王进城迎接主帅、副帅。”

    龙瑾跃上马背,带领兵士出了大营,才行了不过一两里,便遇上从远处折回的除青,刘灸见到龙瑾,立即单膝下跪,沉声道:“禀军师,主帅与副帅已”话未说完,身后的兵士都是一阵抽气声。

    龙瑾只觉胸口一窒,他闭了闭双目,沉声问道:“凭什么这样判断。”

    刘灸一指不远处,解释道:“那里的沙地里,有不少凌乱的脚印,可以看出曾有二十余人将两匹马围在当中,脚印都为战靴,应当是亲卫们保护两位元帅,地面还有几枚喂毒的飞镖,刚才,属下随着马蹄印追踪了一里多地,发觉马蹄印很浅很乱,可见马上无人,是被人惊扰飞奔出去的,由此可见,两位元帅已经被掳,而袭击者不想被人太快察觉。”

    龙瑾抓住重点问道:“被掳?”

    刘灸点点头:“是,被掳,不是被杀,至少目前是。属下细察地面的脚印,有些不是战靴,刚开始很浅,而后变深,应当是负了重物,属下判断,应当是搬运亲卫们的尸体。如果是两帅遇刺,则不需如此麻烦,因为最迟到半夜两帅还不归营的话,军师您也会派人入城询问,到时便会知晓,没有抛尸的必要,他们这样做,是不想被人知道两帅被掳的去向。”

    龙瑾略一思索,觉得他言之有理,便问道:“可有方法找到这些人的去向?”

    刘灸肯定地点头,“属下能。”

    “那好。”龙瑾立即分派任务,“刘灸负责追踪绑架者的行踪,一路留下标记,随时回报信息,要注意安,切记不可莽撞行事,待大军到后再行动;李将军,立即回营再点两千兵马,到附近搜索亲卫的尸体;其余人跟本军师入城。”

    刘灸和李雄奇得令而去,龙瑾带着五千兵马要求进临渊城,守城的卫兵死活不肯开城门,等了一刻多钟,临渊府尹才姗姗来迟,龙瑾已懒得再跟他啰嗦,直接亮出了议政王的身份,看到黄灿灿的议政王腰牌,吓得府尹屁滚尿流地打开城门。府尹还想拍拍马屁,立即被龙瑾喝止,“立即下令,城封锁,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出城!现在,速带本王去见安康王爷。”

    府尹忙引着龙琰来到自己的府第,龙瑾先吩咐陈都尉带人将府尹府团团围住,自己带着一队士兵,快速地来到安康王休息的后院。尽管心急如焚,但手中并无任何证据,证明安康王与魔宫勾结(他尚不知道安康王就是慕容伏),龙瑾只得缓下脚步,令府尹前去禀报安康王,说自己求见。

    过了一会儿,安康王打着哈欠,衣衫不整地走了出来,身上仅披了一件厚暖的披风,行走时露出里面的内衣,表明他刚刚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他一见龙瑾便笑道:“皇侄,这么晚了,有何急事要找本王。”

    龙瑾一派云淡风轻地笑道:“小侄见主帅与副帅至深夜未归,只得前来打扰一下皇表叔”

    不等他说完,安康王就非常诧异地道,“两位元帅未归营?他们用过晚饭,没坐多久便走了,府尹也可作证,却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回营?莫非到哪玩去了?”

    龙瑾淡笑着道:“小侄也不想隐瞒皇表叔,刚才在城外只见到两位元帅的坐骑却没看到人影,小侄怀疑他们是被人绑架,毕竟是皇表叔宴请后出的事,皇表叔不介意小侄带人搜一下这里吧?”

    安康王闻言一脸的焦急,“什么?怎么会被人绑架?搜吧,搜吧,本王理应配合。”

    如此合作的态度,让龙瑾的心里一紧,难道不是在府中,难道是在城中的某处,甚至这附近还有他的地下宫殿?挥手让亲卫们分头行动,龙瑾便笑着问道:“皇表叔,小侄手下有名亲卫,认出皇表叔的侍卫中有魔宫的弟子,怕是魔宫中人报复,不知皇表叔可否解释一下?”

    安康王更加诧异了,脸上出现了惶恐的神色,讷讷地道,“这这些侍卫都是本王新近所聘,本王真不知还有魔宫中人啊,难道是他们所为?他们现在都在后院休息,皇侄快派人去抓吧。”

    安康王是N代之前的女皇的姊妹的后代,中间还有过男子继承王位出嫁的,早已一表三万里之外去了,但那时的安康王因为无心朝政,极得女皇宠幸,受封为世袭亲王,虽然没有实权,但爵位却稳如磐石。而身为王爷最大的好处在于,如果没有如山的铁证,是奈何不了他的。龙瑾只得令人去抓他的侍卫,对他却无可奈何,只能使个眼色给玦,让他到后院细查一番。

    一柱香后,亲卫们纷纷来报,没有发现任何人,既无失踪的两位元帅,也无要抓的几名侍卫,玦也向他摇了摇头。

    安康王急道:“明明戌时才从军营回来的,本王还让衙役安排他们的房间,难道他们听到动静便跑了?”

    “跑不了的。”龙瑾转头对府尹道:“派人城逐户搜查,后院的衙役部集中起来,让人辨认后,再问问他们是否注意到几名侍卫的去向。”龙瑾的眸光闪动,以传音入密对玦道,“传我的令给陈都尉,让他搜城时,特别注意有无人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