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没了办法,只得去求苟举人,那狗人竟然见也不见,直拖得春香她爹娘病死,春生腿瘸需要常年用药,春香一遍遍在门前磕头求告,这才纳了春香做妾。

    我想着春香身上也算是有大仇了,不妨在她这里打听打听苟举人的错处,结果林大姑娘居然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季明烨沉吟道:“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八目:“对啊,问题就在这,我跑了小半天才查到这条线索,谁知等我赶到春生家门口时,林大姑娘都商量完出来了。”

    季明烨十指点了点,陷入了沉思。

    八目乘机说道:“公子,我总感觉林大姑娘有问题,昨儿个我们屋旁还有探子,今日就撤得干干净净,这不正说明我们身边被安插了新探子吗?指不定就是林大...”

    “住口”

    八目看着季明烨冰冷的目光,知道他动了真怒,忙收敛了神色,侍立在一旁。

    季明烨看了一眼八目,说道:“这是最后一遍,不准你再怀疑林纸鸢。我信她,你疑她便是疑我,你若不听,以后也不用再跟着我了。”

    八目接了这么一句重话,慌得连连点头,直说再也不会了。

    季明烨看着门外由远及近的俏丽身影,说道:“我知道她有事瞒着我,但她的所作所为并非是冲我来的,我若生疑,会直接问她,用不着你乱查,你走吧。”

    八目惊得张大了嘴巴,赶紧抱上季明烨的胳膊:“公子,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自作主张了,你别赶我走,我不能没有你啊...”

    季明烨无语的甩开他,嫌弃地说:“墙都盖完了,暗探也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你今晚不拘哪里找个地方睡觉,明天过来吃早饭吧。”

    八目虚惊一场,这才放下心来,一个翻身从房顶上离开了。

    八目前脚刚走,林纸鸢后脚就进了门,她看了看后院,惊喜的说:“连浴房也盖完了?手脚倒是快,八目一定累着了,我买了烧鹅,快叫他来吃。”

    季明烨稳坐桌旁,等着开饭:“八目已经走了。”

    林纸鸢疑惑的问道:“走了?他一个半大孩子,这么晚了能去哪儿?”

    季明烨已经开始撕扯烧鹅:“管他去哪儿呢,破庙,桥洞,多得是地方去。”

    林纸鸢一边摆放碗筷,一边问道:“为什么不让他住咱们这啊,这几天他不是在东厢房住得好好的么?”

    季明烨意味深长的看了林纸鸢一眼:“墙都盖好了,难不成你还想要我挤在你房里吗?”

    林纸鸢一愣,突然意识到季明烨挤在长桌上睡觉只是权宜之计,如今院墙盖好了,他该回东厢房了。

    但话又说回来,现在林纸鸢对季明烨一点恶感都没有,甚至于有几分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