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听到这里,紧绷的表情总算缓和下来,可依然不大好看。毕竟有徐时涸这个先例,他对陆允身边太亲近的男人都非常警惕——尤其像颜煦这样的,一眼瞧出强势的压迫感,怎么看都绝对不是善茬。

    陆朝心中警铃大作,索性把板凳拖了回来,一屁股坐到正中央,强行把颜煦往后挤了出去,与陆允隔开一大段安全距离。

    颜煦:“……”

    陆朝不放心地问:“阿允,你平时待剧组,没人占你便宜吧?”

    “谁敢占我便宜?”闹完这么一出,到手的卷饼又喂给了大地,陆允心疼极了……今天是注定和吃的过不去吗?

    “哥你瞎想什么?咱阿允眼光高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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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一般人他才看不上。”陆敏也走上来,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兄弟两人刚好就挡床边,直接把颜煦隔绝在外,根本不给他靠近的机会。陆朝还若无其事的样子,拉着陆允的手说:“哪怕是拍戏的搭档,也注意下距离,别给那些混蛋可乘之机……知道了吗?”

    “哎呀,你老说这些干嘛?”陆敏拿胳膊怼他们大哥,“没看阿允给饿的,都开始啃卷饼了!”

    陆朝这才意识到什么,连忙关切地问:“阿允你想吃什么?哥带你出去吃。”

    陆敏:“出个毛线呀,叫人端上来。他病成这样,能下床吗?”

    这哥俩跟讲相声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围着陆允嘴巴不停,一时找不到插话的机会。可就因为这样,整间病房的气氛格外的暖,俨然不似先前那样,空阔又冷清的,抬眼只有雪白的墙壁。

    陆允有时都怀疑,是否过去的孤寂与绝望,才是一场早已破碎了的梦魇。

    而当他偏过头时,看颜煦一个人站远远的,他们这边其乐融融,充斥着家的温馨氛围;可他那边是冰冷的一堵墙壁,双方咫尺之距,颜煦的目光却是落寞的、孤独的,仿佛那飘荡的灵魂亦是形单影只,没有任何属于他的安稳归处。

    ——有那么短短一瞬间,陆允好像看到多年前的自己。身体分明定在原处,心却始终迷茫着,无所适从地四处流浪。

    颜煦在旁站了一会儿,自知融不进他们的话题,也不好在家人团聚的时候打扰。

    他静悄悄地转身,想绕过病床独自离开。

    然走到一半的时候,陆允从棉被里伸出了手,熟门熟路地抓住他的衣摆。

    “大哥,二哥。我想重新介绍一遍……这是颜煦。”在其他三人不约而同的惊讶目光中,陆允缓缓开口,“那天凌晨,我高烧昏倒。是颜煦开车绕山路,冒生命危险送我到医院。”

    “陆允……”颜煦有些无措地喊。

    陆允毫不犹豫地说:“如果没有颜煦,我可能已经死了……是他救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