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都看见了,听说两人都挂彩了,柳思涵满脸的血,周知意额头还破了个洞!”

    “卧槽,这么猛?那不应该先送医院吗?”

    “……”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越说越离谱,聊天页面没一会就翻过好几页。

    蔚思急得手直发抖,脑子里没主意,下意识就往周知意家跑去。

    等到了她家门口,被风一吹,才反应过来,徐奶奶年纪大了,血压又高,哪能贸贸然把这消息告诉她?

    在周家门外胡同里来回踱了两三圈,蔚思只好给丁以南打电话。

    丁以南这个狗头军师这几天不在南城,嗯嗯啊啊沉吟了半天,憋出了一个花钱雇外援的馊主意。

    蔚思倚着墙根直摇头,挂了电话一抬眼,看到面前站了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你电话里说的是这家的周知意?”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蔚思茫茫然眨眨眼。

    周家门前这条窄胡同统共不足30米,一头堵死,只有一个入口,对面那家常年没人居住,早成了荒院,她一通电话的功夫来回转悠了三四圈,没看到任何人走进来。

    看来这男人是刚从周知意家出来。

    “别惊动奶奶,带我去派出所。”男人声音凉而淡。

    蔚思有些懵,“你是?”

    男人转头朝周知意家大门看了眼,抬手戴上棒球帽,“我叫陈宴,是她哥。”

    ……

    半碗馄饨下肚,周知意胃里有了食物,心里也底气十足,觉得脑子都比平时转得快了。

    “胡说!我百分之三百地不认识他!”

    “你少听他鬼扯。套近乎,”她靠近了些,眼神玄妙,斩钉截铁:“是男人对你图谋不轨的第一步。”

    蔚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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