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甚至还被编成了顺口溜,口口相传,街上蹦跳的小孩子,嘴里唱的都是这些。

    方伯也有所耳闻,担心不已。

    他去找楚和靖说的时候,却见楚和靖好像并不是很在意。

    “就算是为了沈宜安死也没什么,早在三年前,我就应该这么做了。”楚和靖面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一面说,一面逗弄着楚希安。

    楚希安还不知道死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拉着楚和靖的手玩得开心。

    方伯忍不住叹息。

    世上情爱大抵如此,错过太多就变成了过错。

    过错太多,也注定会错过。

    沈宜安却并不容易让楚和靖去死。

    她这两日不肯再喝那许多的止咳药,人便清醒了一些,只是咳得愈发厉害。

    “我虽盼望他……咳咳,盼望他死,”沈宜安道,“但忽烈打此举……摆明了是要给天仑一巴掌……日后……咳咳咳,保不齐他日后还会拿此事做什么文章。”

    秦扶桑也深以为然。

    “的确如此,如今忽烈打这样说,可保不齐哪一天,他就换了说法,或者是旁人换了说法,给楚和靖翻案沉冤。毕竟他当真是为了青海做了不少的事情,到时候民众再次被煽动起来,我们就是杀害楚和靖的罪魁祸首,活该被钉在耻辱柱上,以奠基他们的英雄。”

    无知的群众是没有记忆的,他们只会记得是谁杀了楚和靖,却不会记得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又或者说,正因为他们是有记忆的,所以到时候才会疯狂地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好似这样,就能洗刷干净他们身上的罪恶。

    所以这件事,是断断不能遂了忽烈打的心思的。

    他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忽烈打从前可没有这样的谋划,”沈宜安微微蹙眉,“得好好去查查,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才可以。”

    沈宜安初初来到青海的时候,白起也曾为她介绍过这些人,当时,忽烈打还是一个只知道横冲直撞的莽汉。

    燕婴蹙眉道:“这件事交给我就行。”

    “北燕路远,鞭长莫及,我在此地有不少的暗探,倒是可以派上用场,”秦扶桑轻声道,“但届时如果要解决这个谋士,恐怕就要世子出手了,世子手底下的美人剑,我听闻已久。”

    美人剑是燕婴手底下的一些美人儿,个个都是高手,且生得极为美丽,擅长在不知不觉中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