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阿娘要去七宝阁为阿姐选些首饰,你可要一道前去?”裴清渊努力想替她们挽回一些母女关系。

    可惜不管是萧氏还是裴蓁蓁都不需要。

    郑婉到了裴家之后,萧明洲总觉得裴蓁蓁受了委屈,什么上好的衣料,宫中内造的首饰都如流水一般送进瑶台院,郑婉却什么都没有。

    用萧明洲的话,就是她身份未明,在派去郑家调查的人回来之前,他不会承认郑婉的身份,直将萧氏气了个倒仰。

    因此在明霜居礼佛多年,轻易不出门的萧氏才憋了一口气,要亲自为郑婉置办一些用度。

    裴蓁蓁连和他们寒暄的心思也无,敷衍地行了礼,同紫苏一道上了马车。

    拿起一旁幕篱戴上,精致的面容便尽数掩在薄纱之后。

    紫苏觉得,女郎心中一定是不好受的,可是她实在不会说话,不知怎么安慰她才好。

    裴清渊看着远去的马车,整个人都垂头丧气。夹在阿娘和蓁蓁之间,他真是里外不是人。

    朱雀大道,今日这处异常热闹,车水马龙,几乎将整条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裴蓁蓁掀开车帘看去,轻易便认出了前方几辆马车上的族徽,都是洛阳城中颇有名的世家。

    “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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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怎么回事。”她吩咐马夫。

    过了半刻,马夫回来,这才知道,原来是羊皇后的亲弟摆了宴会,要在府中与这洛阳城中鼎鼎有名的商贾沈余斗富。

    羊皇后是当今陛下的继后,膝下并无儿女,陛下对她虽没有什么情谊,还是给足了作为皇后的尊荣。

    羊家几代积累,家中豪富,这一代又只羊涣一个男丁,父母去后,偌大家业便全归了他一人。

    羊涣最爱吃喝玩乐,年轻时是洛阳城里有名的纨绔,而今年纪渐大,则是更会享受的老纨绔。

    沈余则是白手起家,以平民之身积累下连世家都为之眼红的财富。他也不是什么低调内敛的性子,吃的是用快马千里运来的海中鲜鱼,岭南的荔枝用冰镇着,到了洛阳仍是新鲜的,擦手的布料更是外边千金难求的烟云纱。

    传到羊涣耳朵里,免不了就生了几分不悦,一个低贱的商贾,竟然比他堂堂世家子还要讲究。

    因此便有了今日这一出,羊涣大摆宴席,要与沈余斗一斗富。

    作为羊皇后的弟弟,洛阳城众世家免不得要给羊涣几分面子,何况凑热闹是人的天性,去往羊府的朱雀大道被堵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