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的心情立即豁朗了。

    “我是魔君之子。师兄,你忘了吗?”褚江惑并不知温琢玉在打什么算盘,他只在考虑自己,免自己他日陷入两难境地。

    “这有啥?你就是魔君本人,而今也是端行宗的弟子,是我师弟。”温琢玉揉揉褚江惑的脑袋瓜,跳下秋千示意温均去取些吃的来,自己站在褚江惑身后推秋千:“阿夙入门晚,年龄也小,算是端行宗的小师弟了。坐稳了,师兄要用力了。”

    温琢玉说大力就大力,一次更比一次把褚江惑推的高,饶是褚江惑已经是成人,不免畏怯摔下去。坚持片刻后开始求饶,奈何温琢玉玩心大起,就是不停下来,一边笑一边推。

    旁边端着点心的温均静静看着,一会儿看褚江惑一会儿看温琢玉。

    “师兄,太……啊——”

    褚江惑被甩的高高的,头晕眼花,一时不慎松了手人被甩了出去。

    温均一惊,作势要去救褚江惑,熟知温琢玉反应比他快,点地而起,倏然化作一道白影窜向褚江惑,稳稳接住白衣少年。

    “……”温均微微凝眉,暗道:“这一幕,像极了话本里的男女相遇的场景。”

    悬空的温琢玉以公主抱的方式抱着褚江惑,神色担忧凝视怀中的少年。褚江惑面色苍白,眼波惊慌之色还未褪去,纤长五指紧抓他的衣领。

    两人四目相对,穿过其中的风裹着满园梨花香。

    对这个魔君大人,温琢玉一直怀着怜悯之情,怜悯他的遭遇,怜悯他的不幸。也有一份不可言喻的感情,大抵是褚江惑满足了他对另一半的幻想。褚江惑对主受的执着和专一,真是感动许多读者,他本历经苦难,却还要拯救苦难之中的主受,就好比他已满身窟窿却补全了主受满身窟窿。

    书中的魔君大人近在咫尺,虽是个少年模样,温琢玉仍旧心思荡漾。

    “二公子,下面是池塘……”

    “咚——”

    ——

    上午跟褚江惑洗了个天然露天浴,下午温琢玉就开始发烧,缩房间里躺着,那那都不舒服。

    两月前遭到重创险些丢了性命,这会子发烧,温均不得不重视,赶紧去请温仪。褚江惑在他走后片刻来到温琢玉的床边。

    温琢玉满脸通红,两眼惺忪,有气无力看着他。

    “你怎来了?”温琢玉扶头,都怪当时走神没留意脚下,早知是个池塘就不捞褚江惑了,反正他泡个露天浴啥事也没有,依然红光满面。

    褚江惑伸手放在温琢玉的额头,疑惑问:“你的身体为何如此差?”

    温琢玉也是无语,“我也很纳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