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琢玉示意他附耳过来,三句两句说完,沈麟脸色大变,不可置信望着温琢玉,“老温,你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啊,这这我脸往那搁以后?”

    “那你要脸要是要命嘛?”

    “当然……要命了。”

    温琢玉怜悯地拍拍他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沈麟嘴抽,内心十分绝望,“我宁愿做个小男人。”

    “先过了这关吧。”

    ……

    今夜温琢玉睡得格外的好,二日醒来神清气爽,连温筠都不住问他可是有何悦心的事,他笑而不语,抽出折扇晃了起来。

    “二公子何时买了折扇?”温筠一眼瞧出此扇不凡,却又记得温琢玉素来不喜欢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温琢玉笑道:“何须我自己去买?阿夙昨日送的。”说起这话他心都是热了,嘴角眉梢上扬,愉悦之情溢于言表,“我先走了,今日捧星宗宗主与星河宫宫主要来。”

    温琢玉以为两位长辈会先去见温氏宗,结果这两人先到了问心堂,两边人马各立一边,星河宫宫主叶思溟一身雪白,金线所袖牡丹,简洁又华贵,弟子们着装一样无异。捧星宗宗主沈吉一身暗红袍子,腰缠铁鞭,身后弟子五人,气势明显不足星河宫。

    围观者不少,有人去带沈麟与沈幼之前来。

    不时柳芳歌来了,瞧了温琢玉一眼才上前跟叶思溟与沈吉打招呼,温琢玉就在外围等,等白清羽同褚江惑来了才走动了一下。沈吉来了,白清羽自然要上去叩拜,就只剩下温琢玉与褚江惑二人。

    褚江惑看了一眼温琢玉手里的折扇,欲要问一句‘可喜欢’,临嘴又罢了。

    “我瞧沈宗主腰间的鞭子就觉浑身作痛,不比端行宗的鞭子,打不死人。沈麟是如何在他爹鞭子下活到今天的?”温琢玉感叹,原文关于各个宗门笔墨不多,提到捧星宗沈吉必定是抽出铁鞭干脆利落抽下去,挨鞭者不死也残,沈麟能活到今天,绝对是沈吉亲儿子。

    褚江惑自然识得出那鞭子能抽人魂魄碎人肌骨,听温琢玉这么一说,也有些疑惑沈麟如何活到今日。歪头看温琢玉,他今日穿着白衣,外衫轻薄,叠了三层,隐约可见中衣泛着极淡青色,头撇白玉簪,十分清雅。不似同沈麟那件兄弟情深的黑色劲装,显得温琢玉沉稳俊美。

    “今日必有一争,沈少主也无法避免沈宗主的鞭子。”他说。

    温琢玉笑道:“放心,我已给他出了一个法子。”

    很快温氏宗同温雪臣赶了来,少于人前露面的温雪臣一出场引得不少女弟子惊叹,他一身白,面容姣好,器宇不凡,如同他的名字中雪那一字,难以形容。

    都知他是温氏阳的徒弟,少有人知他是温氏阳的私生子,能与他好的仅有温仪一人,原文里说温雪臣身边若有人,那人必定是温仪,二人关系匪浅,举手投足之间也像极了。

    可也是这人……温琢玉眸色沉了下来,捏紧折扇。

    “温宗主这次莫管,捧星宗不给一个像样的交代,我叶思溟便拆了问心堂,翻了捧星宗祖坟。”叶思溟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