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亲昵的又说了会儿话,宴暮夕就找来了,见俩人关起门来独处,他自是要说几句争宠的酸话,东方将白少不得也要回怼几句,柳泊箫便又体会了一把夹心饼的滋味。

    三人回到雅间时,那几人都喝的差不多了,又坐了片刻,就散了场。

    柳泊箫和宴暮夕送众人离开,封白和宴明珠走到最后,显然是还有话要说。

    夜里十点多,上庸古城依然灯火通明。

    大门外,寒冷刺骨。

    封白拽着宴暮夕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想要单独聊几句。

    柳泊箫便陪着宴明珠在门里等着,心里琢磨着,封白想要说什么话,还需要避开她们俩。

    “泊箫,是不是很好奇?”宴明珠忽然问。

    柳泊箫怔了下,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后,坦然笑道,“是有点儿。”然后故作幽怨的道,“咱俩也不算是外人吧,居然还说悄悄话。”

    宴明珠今晚穿着一件驼色的大衣,双手插在大衣兜里,姿态洒脱又帅气,她勾着唇角,语气有些耐人寻味,“因为他们说的是男人的话题,而男人跟女人,在某些事的认知上,永远都是对立的。”

    闻言,柳泊箫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这是几个意思?俩人难道闹矛盾了?她斟酌着道,“明珠姐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对于夫妻来说,就没有对立这一说了。”

    宴明珠玩味的看着她,“喔?”

    柳泊箫笑了笑,眼神明亮坦荡,“夫妻本是一体,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可见,夫妻之间,没有什么对错之分,自然更没什么对立,凡事商量着来就是,互相体谅、理解、包容,多为对方着想,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你跟暮夕就是这么相处的?”

    “算是吧,我是这么要求自己的,至于暮夕,他做的更好,他对我称得上是无条件的包容和支持了,我特别庆幸,自己遇上的人是他。”

    宴明珠眼眸微闪,“举个例子,你们是怎么互相理解包容的?”

    柳泊箫心里有些讶异,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宴明珠还会有这方面的困惑,毕竟,宴明珠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强大睿智了,好像无所不能,对什么状况都能完美驾驭,哪需要求教别人指点?不过再一琢磨也就懂了,宴明珠的厉害更多的是体现在事业上,对于家庭、或者说是亲人之间的亲密相处,她就不擅长了,“既然明珠姐问了,那我就说一个,比如,暮夕喜欢吃醋这事儿,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醋的毫无必要,可怎么办呢,他就是醋,还醋的理所当然、明明白白,我最初是有些无语的,后来换位思考了下,便又觉得可以理解了,吃醋表示他在意我,若是哪天不醋了,我才该要紧张呢。”

    “还有吗?”

    “还有……他很黏人,我的性子其实更喜欢独处,一开始不习惯,甚至感觉有点负担,但慢慢的,也就接受了,因为喜欢才想无时无刻不在一起,所以,我没理由烦他不是?”

    宴明珠哼笑了声,“这是举例子还是跟我秀恩爱?”

    柳泊箫一本正经的道,“举例子。”

    宴明珠又轻哼了声,“如果,有一天暮夕不顾你的意愿,非要坚持做一件你不喜欢的事儿呢?你也能理解且包容、配合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