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喜和酸涩,两种截然不同的未知,在他的脑海中纠缠不清,没有一个肯放过他那点儿可怜的,隐晦的、不愿承认的心思。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放过自己。

    少年罕见的,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嘭、嘭”

    就在季礼沉思的时候,却听到了细微这样细碎的声音。

    他目光追寻而去,竟然是戎玉的包发出来的。

    戎玉最近总是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挎包,里头不知道装着什么,似乎很少打开,也很少离身,现在也顺手带进了精神舱里。

    现在这个包里,正有细微的声音发出,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艰难地向外挣扎。

    季礼的眉梢动了动。

    他非常清楚,自己不应该碰戎玉的东西。

    但是,他有一种怪异的预感。

    包里的东西,似乎很重要。

    “嘭!嘭——!”

    包里鼓出了一个圆圆的形状,很快又消失了下去。

    银色的拉链儿也随着晃动起来。

    季礼的指尖儿动了动,抬起来半寸,又收了回来。

    小触手弄不清主体的意图,一会儿往包那儿凑一凑,一会儿又僵持在半空。

    蓦地,拉链儿自己响了起来。

    “兹啦”一声。

    包里的小家伙儿,是没有得到主人的回应,不耐地自己拉开了拉链。

    然后,一只小触手趴在了包沿,挎包里冒出了一个胖乎乎、比离家出走时,大了好大一圈的黏皮糖,傻乎乎地冒出头来。

    头上顶着一个歪了个纸王冠。